白寂严这才微微转身,目光自然地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安安现在在干什么?适不适应幼儿园,有没有哭闹。”
骆昭绕到了沙发后面,帮他捏了捏肩膀,不由得好笑出声:
“你呀还真是操心的命,幼儿园那么多小朋友,估计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把我们给忘了。”
白寂严刚要说话便听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便立刻坐了起来:
“是安安在幼儿园的照片。”
骆昭也低头去看,就见这是他们家臭小子睡觉时候的照片,还有吃午餐时候的照片,小胖手正捏着勺子在往嘴里狂炫。
“阿呦呦,这吃的这香,你看,就你瞎操心,还担心他不适应,哭,你看这饭是一口都没少吃,他这体重次次体检都偏重,得控制了,不能让他这么吃。”
白寂严的目光也和暖了不少,眼底都是宠溺的笑意。
“我问过孟医生了,他说只是偏重,不严重,其他指标也都正常,观测就好,不用刻意节食的。”
安安一点儿
也没有别人家小朋友吃饭费劲的那种问题,追在后面喂饭的场景在他们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小时候吃奶积极,现在吃饭积极,整个一个干饭小达人。
骆昭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就知道心疼他。”
白寂严靠进沙发里:
“也心疼你,这个项目结束是不是能休息几天啊?我们带安安去海边吧。”
骆昭立刻点头,再过两个月天气就冷下来了,这几年来生存环境差了不少,一到了冬天就是各种各样的病毒,简直堪称随即发牌,大杂烩。
白寂严每年都能赶上,刚生完安安那年他身体差,竟然直接烧成了肺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骆昭都格外的注意,能出去暖和的地方度个假也好。
小安安第一天上幼儿园开始的时候还新鲜,有小朋友在一起玩,但是从午睡起来之后就开始不安,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爸爸和小爸爸都不在,阿姨也不在。
但还是记着早上爸爸的话,哭又忍着,就怕他走了,爸爸会受欺负,整个一大团委屈到不行,最后负责的保幼阿姨将他搂在话里哄,这一哄,小东西更委屈了。
而白寂严和骆昭也不太放心,看见微信上发了安安委屈想哭又憋着的照片就立刻去了幼儿园,最后还是提前半个小时将自家的小崽子给接了出来。
骆昭直接将儿子捞到了怀里,晃了两下:
“好了好了,爸爸和小爸爸都来接我们安安了,可没有不要安安哦。”
这一天的幼儿园之旅,除了干饭的时候安安都在用意念支撑着自己,真算是应了那句,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坚强,有人安慰就委屈了。
他一下圈住了骆昭的脖子,眼泪都留在了小爸爸的脖颈上,骆昭也心疼了,拍拍哄哄的,白寂严更是亲了儿子的小手好几下,半天小东西才止住了眼泪,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白寂严:
“爸爸,我有好好在幼儿园,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这一句话一下就弄的白寂严红了眼眶,他后悔早上用这样的理由骗儿子了,立刻将小家伙接过来,搂着他亲亲抱抱:
“不会了,我们安安这么勇敢,怎么会有人欺负爸爸?”
上了一天幼儿园,安安回家更是粘着两个爸爸,白寂严和骆昭也都空出时间陪他,对安安他们没有过高的期待,不指望他日后成为人中龙凤,只期望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小孩子eo的快,开心的也快,在骆昭陪着儿子开了好几圈他的四驱车了之后,安安已经将白天上幼儿园的“忍辱负重”都给忘到了脑后。
倒是晚上的时候白寂严有些心酸了,骆昭笑了:
“哥哥,你再这样我都醋了,那小团子就上了一天幼儿园你就心疼成这样,我之前加了一周的班你都没有心疼,要补偿。”
他将人抱着怀里,像是大狗一样凑到他面前,两人能很直观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没一会儿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白寂严的呼吸也有些快:
“怎么补偿?”
“你说怎么补偿啊哥哥?”
后续的话音都淹没在了一个吻中夜还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