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中,也有这么一株凤凰树,西域天凉,总是在五六月才开花,满地都是这红艳色,很是旖旎。”
他想家了……
这个念头传入我的脑海中。
尽管他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幻,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想法,幽飏是一个长情而依恋的人。
“凤凰花开,共效于飞。”我轻笑着,“幽飏知道凤凰花的传说吗?”
他摇头,“我在西域长大,中原的故事没有听过。”
我脚尖点着地,一点一点的荡了起来,风吹过脸颊,面前是纷纷落落的花瓣,“凤凰凤凰,雌凰雄凤,凤无翼只能在树梢等待爱人,若是凰归来晚了,凤泣啼血,血落花瓣染尽艳红,花瓣飞舞将凤之思念传递给凰,凰归来携凤而去,凤凰花也就成了恩爱缠绵的印证。”我低低的吟着,“凤凰凤凰,啼血泣殇,归去来兮,莫失莫忘。”
扬起脸闭上眼,花瓣落在脸颊上,带着软嫩的香气,覆上了我的眼。
我轻嗅着,花香……
落花无语人独立,烟波浩渺水中仙。幽飏啊幽飏,你不会对我动情,我也不能对你动心。
“要怎么做?”我睁开眼,忽然变调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最后一点柔美,也成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酸涩。
“按照心法来,就,就行了。”他努力的控制着声音,却还是遗漏了紧张。
与我的情事,这般的让你紧张?
还是说,你怕功力不到家?
心法只说,在某个极致的巅峰,他的身体里会自动的涌出寒气,我只需让那寒气游走我的全身筋脉,然后还给他就行了。
极致的巅峰,原来不仅仅是要练功,是要真的让他兴奋,让他……
这太难了吧,不需要真的耗费精力去控制功力,却要忘情投入让他至巅峰,好难,好难。
“要多少次?”心法上没说,我也不知道。
他苦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们拥有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的时间。
我的手指,勾上他的腰带,那束约着的长带瞬间落地,衣袍散开,平添了几分单薄。
抬起头,阳光很刺眼,他头上的丝巾更刺眼。
我不喜欢他束发,很不喜欢。
劲气弹出,束发的丝巾被我的弹落,长发瞬间披落。
长瀑九天之河倾泻万里,释放了它们被束的风情,不知我能否释放幽飏的风情?
手指插入他的衣衫间,肌肤在触碰的刹那跳动了下。
我细细的游走,手指在衣衫下的游移清晰的顶起线条,他的脸色不是羞怯,却也不是淡漠,更象是顺从中的享受。
他的肌肤很滑,千年山泉冲刷过的水中玉。
“幽飏……”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腰身处,不似少年的纤细,不是练武人的紧绷,却有说不出的柔美,“我能问你多大了吗?”
他的笑容,有点点苍凉和萧瑟,“过了年,该三十了吧。”
三十的男子,黄花渐老,青春无踪。
他却未嫁,固守。
若非岁月的洗礼,又如何有看穿世情的淡漠?
“三十的男子才真正懂得珍惜,懂得爱。”我笑着,手过去,青衫落地,堆在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