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陷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裴枭辞突然笑了起来。
棠沅沉默,他这是被刺激疯了么?
“裴枭辞,你,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事。”
裴枭辞收住了笑意,往日幽深的眸子,如今满是宠溺。
“我只是觉得,我终于没选错人。”
棠沅:“……”
裴枭辞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为何连在一起,就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握住男人的手,轻声道:“裴枭辞,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我只是太高兴了。”
裴枭辞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眸十分认真的看着棠沅:“沅儿,我想……”
“嗯?你想什么?”
突然消失的声音,让棠沅下意识往前凑。
下一瞬,她的唇瓣上感觉到了一片柔软,棠沅睁大了眼眸:“裴枭辞,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话落,她将人推回床上,眼眸中满是怒火。
她闻见了,裴枭辞身上的血腥味更浓郁了。
“来人,将伤药取来。”
给裴枭辞重新包扎好伤口,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棠沅瞪着男人,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像裴枭辞这般不怕死的,真是疯子!
然而比起棠沅,裴枭辞整个人淡定至极,一副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的样子,让棠沅心头的火气更盛了。
实在没有办法,棠沅只能甩袖离去。
两日后,羌族的公主入了京城,彼时,裴枭辞的伤口有了些许愈合,没有那么容易挣开了。
棠沅看在眼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秦家。
柳飘柔正和祝云衣下棋,听着小厮的禀报,捏着棋子的手指倏然收紧:“和亲的公主?可是朝阳公主?”
小厮摇头:“不是朝阳公主,那边的人都唤她,小公主。”
“小公主?”
柳飘柔缓缓重复着,平静的眸子落在祝云衣身上,“你先前与我说,来和亲的是朝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