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刹那芳华:芳华是一朵极美的神花,花开刹那,时间极其的短暂;若刹那的时间里可以将其摘取,据说可以得到花中的果实,这果实神异非常,藏有一段时光。仙都对其痴迷。)此时修欲界上空裂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痕,只有发丝般粗细,却有罡风呼呼的吹出,撕裂的大地河山。
有八位顶立于天地的大能正在出手,将一团浑浊的光芒快速的抛出裂痕,投入到茫茫无忌的混沌之海中,动作极其的快捷,出手只是在息息间。
我脑海巨震,一种意识撕裂的感觉将我拉扯出了这片空间,一股磅礴的气息在身体内部觉醒,炙热如火。
骨管中有着奔腾的岩浆在冲刷,又有着一种温顺湿润的力量随后抚摸而过,血液中存在了无尽的虫豸,它们疯狂的冲进每一寸许的血肉之中,撕扯啃噬着我的肉身。
剧烈的痛楚传递到大脑,血液变得滚烫,意识在肉身中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音低沉不像是人的叫声,到像极了野兽的嚎叫。
我用最后清明的意识向着地藏的方向看去,迷茫,不解;可意识即将回归肉身,只是匆匆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对着我的目光摇了摇头。
一股玉灵气息爆发,滋养着不断燃烧而减少的血液,温养着残破的躯壳,一股血液黏稠的腥味儿从喉咙里咳出。
好大的一口血痰,在白瓷锃亮的地板砖上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恶心的瘫软在那儿。
深夜里的医院寂静而压抑,只有一声声野兽一样的嘶吼在房间里不正常的回荡,皮肤滚烫的通红,毛孔中水一样的污浊顺着皮肤流淌在被单上,雪白的被单被深深沁入一滩黑黑的带着臭味的泥一般的污痕。
奇痛无比,要被烈焰燃烧殆尽;又奇痒难忍,受到千刀万剐之刑。
自身如同陷入阿鼻地狱,要遭遇到灰飞烟灭,要打散肉身,要裂其灵魂,要永不超生。
头脑中一种诡异好像在苏醒,有一些飘飞的画面在旋转,看不真切,却又有一股深深的熟悉感;碎片散乱的七零八落,有着一些人在呼喊,在召唤。
明明熟悉,却没有任何的记忆,没有丝毫证明可以确定我见过这些场景;偏偏我又有一种追忆,追忆往昔的世界,看不真切,一片朦胧。
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不曾看清,只能慢慢的追忆,找回。
体内骨头还在燃烧,一根根骨头被燃烧了水分,脆弱的异常,可以感觉到它的腐朽,骨筒都不在制造骨髓,彻底地中空了。
嗓子嘶哑不能出声,只能传出沙沙的嘶哑声,如同大日炎炎下枯败的沙漠;没有水流的滋润,干涸的裂开的一道道狰狞的大口。
蜷缩的身躯卷裹着撕碎的白床单,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量可以使用,一寸寸肌肉紧绷绷的不住的颤抖,冰冷的铁床也跟着一阵阵颤栗。
一颗颗蓬松的有些锈迹的螺丝传出咕嘎的声音,声音尖锐而刺耳,一直跟随着床上的人颤抖而响个不停。
“咕嘎,咔咔咔。”
房内怪异的声音惊动了值班的小护士,年幼的护士还只是一个见习护士,没有正式的护士资格,只是在医院打打杂,跟着有经验的老护士学习。
每天的巡查都是她的工作,教她的老一辈护士都不会巡视,这种老人欺负新人的事情在哪里都是正常,见不得怪。
小护士正常巡查楼层,看看深夜里有没有什么病人需要帮助,有没有反常的情况发生,检查门窗和开水房的热水。
来到这间房间门口听见异样的声音,一股不知道什么味道好难闻,想起几个大个儿的护士师姐们讲的鬼故事,一股子寒气自脊梁骨尾端冒起,只上脖子处。
想要跑开却又害怕出事,仔细想想决定打开房门看看情况,履行自己护士的职责。
压下内心的恐惧,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小脑袋瓜子长长的伸着,努力的向着黑漆漆的房间里探进,睁着大大的眼睛要看个仔细。
若是没有事情,她就立马关上门,拔腿就跑回去;她是这样想的。
房间里就只有一个蜷缩着的身体,一声声极其沙哑的声音就从他的身上传来,还有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小护士稚嫩的脸蛋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是一个人形的小孩,立马开启了房间里的白炽灯,一个健步来到了响个不停的病床前。
“啊!好烫啊!”她伸手摸了摸不住颤栗的肌肉,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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