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听免摇了摇头,徐邀便放下心来继续抹药了。
解听免垂眼盯着徐邀因凝神而抿紧的唇角,猝然开口:“为什么你家药箱有那么多退烧药啊?是阿姨经常在发烧还是……你?”
徐邀手上的动作不停,面色也无丝毫变化:“嗯……实话告诉你也行,但你不要担心,其实是我。”
“也许是上个月在暴雨中淋过一次的原因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作死,病没好居然还去了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漠河,后来病感觉一直都没有好全,体温时不时就会有点高,所以我便多买了些退烧药回来备着了。”
话毕,药也涂完了,刚将棉签放在桌上,解听免霍然就抱起了他,把他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双腿被迫分开,跨坐在解听免的身上。
这个动作,让徐邀很容易就冒出了什么无法言喻的想法,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仿佛就被蒸过了似的。
他将脸埋在解听免的侧颈中,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嗫嚅道:“虽然你我现在都已经十八了,但是有些不当危险的行为你还是刹住比较好,我暂时还没那个想法。”
解听免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笑,促狭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只是想探探你现在有没有在发烧。”
“我想太多?”徐邀不服气了,他用手指了指他们现在的这个姿态,“有哪个人,测探别人体温的时候是这个姿势的?敢情就你与众不同是吧?还好意思说是我想太多?”
解听免笑意不减,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徐邀的额头,翘起的嘴角一下子就沉下去了,眉头也渐渐蹙起:“是有点烧,你这反反复复的发烧不行啊,要不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去!”徐邀突然就变得很抗拒,不过他激烈的情绪很快就低迷下去了,显得有些颓然,“我不想去医院。六岁那年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医院了。”
解听免陡然就明白了,连忙将徐邀按入了怀里:“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我不强迫你了。”
徐邀抵在解听免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熟悉气息,这才安心了很多,缓声道:“听免,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去芬兰。”
解听免的家境摆在这里,出国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他也没去过芬兰,道:“好啊,正好我也从未去过,等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我们一起去芬兰玩吧。”
“大夏天有什么好去的,”徐邀不满道,“要去当然是寒冬的时候去啊,这样才可以看到芬兰的雪,还有极光。”
“行,”这些对于解听免来说都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他笑道,“你想冬天去的话,那就得等到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寒假,差不多还有三年的时间。”
“三年就三年呗,”徐邀忍不住叼住解听免暴露在空气中的侧颈,听到解听免陡然“嘶”了一声,心疼的还是自己,只好改为轻轻地吻着,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等不起,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怕再熬一个三年吗?”
解听免放在他腰上的手徐徐加重了力道,他掐着他的腰窝,手指修长素白。
徐邀垂眼瞥了一下,立刻就转过了头,闭上眼,企图将方才的画面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刚才那一幕,未免过于血脉偾张了,画面冲击感实在是太强了,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解听免的呼吸有点灼热,音调似乎也有些不稳,微微颤抖:“徐邀,我警告你,不要太过火。”
徐邀不虞了,亲吻不再,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并用舌尖舔了舔解听免颈子上猛然突起的青筋。
解听免顷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徐邀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而他则是因为解听免掐他腰的力道太重了,疼得他不禁溢出了声音。
“你实在是……”解听免的音线蓦然就低沉了下去,“太不乖了,我记得我几秒钟之前才警告你的。”
“嗯。”徐邀坦然地承认了。
他的气息也是滚烫的,一呼一吸间悉数喷洒在了解听免的颈窝处,仿佛能透过表层的肌理深入皮下的血管与神经,走遍全身,直达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
徐邀遽然就睁开了眼睛,随即迅速起身,要往房间跑过去,但是才刚抬脚就被解听免抓住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徐邀:“!!!”
杀千刀的解听免!非要给他戴什么围巾!害得他因为这条破围巾已经被拖累两次了!
徐邀被拽回了解听免的身旁,他回头瞥了一眼解听免,只见他面色阴沉,眼里仿佛正掀着一场狂风骤雨。
他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听免,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呗。”
“晚了,”解听免攥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犹如钢筋一般不容挣脱,他无情又冷静地宣布了他的“刑罚”,“我警告过你的,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得付出点代价。”
话毕,解听免一把拽下他的那条黑色围巾,徐邀顿时感觉脖颈一凉,寒气飕飕地往衣领灌。
他试图拯救一下自己,不过很快就被绝情冷酷的“地主”镇压了,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围巾绑于身后。
这个姿势让徐邀非常难受,他皱起眉头,希望能唤起男友的良知与恻隐之心:“听免,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这个样子好不舒服啊,你把我给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