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解听免应了一声,将自己带过来的保温杯放在徐邀的手侧。
吃完后没多久就开始集合了,于是又各自分开回到了车上,去往今日的第一个景点。
温御刚坐下来,忽然耸了耸鼻子,又凑近徐邀嗅了嗅,面色凝重:“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徐邀昨夜穿的根本不是校服,而且回去后还洗了澡了,所以身上已经没什么酒味了,就这样温御竟然还能闻到,便一脸愕然地与她对视,温御便了然了。
她恨铁不成钢:“虽然我理解你们出来玩都兴奋,昨夜估计不是喝酒就是玩游戏,但是你和其他人……”她压低了音量,“不一样的啊,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徐邀果断低头认错:“对不起,老师,我不该喝酒。”
温御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喝了多少?醉了没?”
徐邀以防温御气死,也怕她向孟疏元告状,折扣了一下数字:“没醉,就尝了两口。”
温御便放过他了。
因为半下午就要出发回绍河,所以半天下来也就逛了两个景点,遂回程了,时间快得像是装了引擎似的,一轰油门就跑完了。
徐邀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用钥匙开锁,发现家里只点了落地灯。
他皱了一下眉。
这才八点,孟疏元这么快就下班回来了?
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嗒”一下打开,不大的房子顿时清晰明了了起来,因此也就霍然看见了幽幽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孟疏元,以及她慌乱地一抹眼角。
她手上似乎还攥着个什么东西,根据大小来判断像是个本子。在徐邀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就将其背到身后去了,可是即便如此,徐邀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存折。
他登时就僵在了原地,脊背绷直,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
他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逃离。
他想逃离,他不愿面对这一切,他害怕面对这一切。
可是他不能逃,现在孟疏元所经历承受的这一切,都是他“赋予”给她的,她本来……是不用背负这痛苦的遭遇的。
徐邀将书包褪下扔在鞋柜旁,一步步踱向孟疏元,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粗粝且并不太温暖的手,声音略微艰涩:“妈。”
孟疏元却立刻将自己的手从徐邀手里抽出来,一如往昔般对他露出淡雅温和的笑容:“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我提前熬了点粥,一直在电饭煲里温着,现在就盛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