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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第2页)

国庆嬉笑道,我早就关上大门了,还偷偷顶了一根木棒,没事呀。说罢,愈发大胆地给凤儿解裤腰带。

俩人正撕缠在一起的当口儿,国庆也就要激情汹涌地顺利入巷的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乒乒乓乓”地拍大门,喊道,国庆,国庆,你在里面吧。快出来给看看,别出了人命哦。

凤儿惊吓得差点儿昏过去。国庆的脸面霎时失了血色,变得忽绿忽蓝的。他把已惊呆了的凤儿一把推进了里屋的药库,自己慌乱地应道,咋啦,咋啦,出啥人命了呀。

门外的人急道,你见了就知哩。快点儿吧,耽搁不得呢。

国庆回道,好哩,好哩,这就开门呀。

直待俩人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凤儿又把有些乱的头发也用手理顺了,国庆才出去开门。他嘴里还叨咕着,正在清理药库呐,咋这样晚了还有事呢。

开了大门后,国庆一下子愣住了。他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了,鬼催般地叫道,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快进来,快扶进来呀。

一行数人在国庆的引导下,把两个血头血脸的人搀扶进了屋子。顿时,一股浓重的臭熏熏的酒气弥漫了原本泛着好闻的来苏水味儿的卫生所。

国庆顾不得询问因由,手忙脚乱地给俩人清洗血渍,查找伤口。见俩人都是外乡人,且都是一般的皮肉小伤,主要集中在眼角上和鼻子上,也就放下心来。他不紧不慢地给俩人消炎包扎。

凤儿惊讶地问同来的杏仔道,这是咋的啦,怎会弄得这般摸样哦。

杏仔不好意思地笑笑,回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俩人喝酒喝大了,划拳斗酒,斗恼了,就动手打了起来。好在没闹出啥大事,万幸呢。

凤儿还想查问清楚。杏仔自觉没脸面,就不跟凤儿搭腔了。他围着国庆,帮忙打下手。刚刚收拾停当,门外又有人慌慌张张地拥进院子来,扯胳膊拽腿地抬进一个人来。也是外乡来石子厂干活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嘴丫子上直往外冒白沫儿,脸色干黄干黄的,呈现出一副死人的嘴脸相儿。

这次是茂响陪同来的。他骂咧咧地说道,咋都这么没出息哦。见了点儿酒,就跟见了亲娘老子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去让酒灌死泡烂了才甘心。你说说,这事丢人不丢人。简直都把先人的脸面也丢尽哩。

国庆安慰道,哥,你别撒急。打个点滴醒醒酒,也就没事了呢。你还是坐下歇歇吧。

茂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扎撒着两手,无奈地对凤儿讲道,全是些穷命鬼,见不得一点儿的利处。才挣了这么点儿小钱,就开始烧穷包,烧得差点儿把命也搭进去咧。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呀。撞上了这么一群人,丢人又破财的。

凤儿无言以对。她应付了几句,就起身回了家。

被**憋得难受的国庆,就算憋岔了气,也是脱不得身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凤儿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才老大不情愿地给这位晕主儿找血管,又心不在焉地扎针输液。

直到下半夜了,国庆才浑身疲惫头重脚轻地回到了家中。凤儿被惊醒了,拥被坐起。见国庆疲劳不堪的样儿,她想起昨晚他猴急的样子,便心下暗笑。

她故意认真地问国庆,咱赶快弄弄吧,我都等了你一夜哩。

国庆吓得直往床边上靠。他连连摆手道,饶了我吧,都盹死哩。明儿,明儿吧。

说罢,他翻身朝向床外,眼皮还没合上呢,嘴里就忙不迭地打起呼噜来。

第十章 风起云涌的日子1)

在去往山外的路上,一行数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洋行开着他的大货车,欢快地奔跑在宽阔平坦的大路上。木琴和振富被众人让进了驾驶室里。凤儿就领着其他人,坐进了后面的车箱里。凤儿把昨晚茂响请客醉酒和打架的事当笑话讲说出来,引得几个人狠笑了一通儿。驾驶室里,洋行更是把昨晚茂响宴席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遍。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似的。

振富饶有兴趣地听着他的胡编乱排,也跟着笑。他揶揄道,茂响是叫几个钱烧的。手下的人更是烧包烧得忘了自己姓啥儿哩。要我看,刚得了个头彩,就开始生事冒血的。今后,也好不到哪去呢。

木琴边笑边道,也不能这样讲。茂响的眼光不简单。看得准,下手狠,起步也扎实。石子场还是有好前景的。

洋行说,未必吧。你看他召集来的那些个人,有几个替他真心干活办事的。要不是杏仔在里面张罗着,恐怕支撑不多日子呢。

振富也道,杏仔真是好样的,办起事来钉是钉铆是铆的,滴水不漏。那些个外乡人,不管怎样地耍滑头耍心眼儿,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治理起来,更是顶用下茬儿。谁也甭想在他手下讨到一丁点儿的便宜。这娃崽儿,从小就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咋就没看出来还有这样的本事呐。我看,他今后肯定是错不了的。

这么讲说着,车子飞快地驶出了大山,稳稳地停靠在了镇政府大门前。木琴和凤儿下了车。洋行又轻踩油门,把车子开进了镇中心的大街上,分头送其他人去了。

镇政府大院还是原先的样子。房子还是原来的老房子,院子也是一如从前。不同的是,大门两边的墙面上拓出了两大块黑板,上面用彩粉笔精心地画着一些版头和图案,并写满了五颜六色的文字。花里胡哨的,很是吸引人的眼球。细看起来,都是些对外宣传的内容。无外乎标榜政绩、本镇物产优势简介及远景规划等那一套诱人又励志的东西。

木琴和凤儿径直进了办公室,想找人打探哪位领导在家里。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小通讯员伏在办公桌上,正一手搁在电话机上,一手捏着一管粗黑的钢笔写着什么。他的神情极为专注,连木琴俩人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木琴抬眼望去,见小通讯员正在一张报纸上一笔一划地练着字。他的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东勾西挑里出外拐的。看来,一定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拉扯起来的不好好学习的娃崽儿。

镇大院里三两年就换一茬通讯员,全是各个村庄里的支书或是镇直部门的头头脑脑们的公子哥。这个惯例,在全镇上下没有不知道的。这些人家的崽子们倒是个顶个地聪明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就是学习上吃不了苦,只有调皮捣蛋闯祸作业的份儿。中学里的老师都讲,说这些个学生们,脑袋瓜儿比谁人都通透。若是稍微上点儿心学习,各个都挺优秀的。关键是他们不愿意学习,就愿意胡作非为,唯恐天下不乱。于是,他们都把镇大院里的崽子们和有头有脸人家的娃崽儿分成了两个派系。一部分是学习优秀品德好的尖子生;一部分就是不务学业死不开窍儿的渣子生。大人们对学习差的崽子没有了指望,只得让崽子们好容易糊弄完了学业,拿张初中毕业证书,再凭了自己的门道儿,四处挖门子走关系,安排一个说得过去的差事,也就算万事大吉了。

第十章 风起云涌的日子2)

那些个村支书们却没有那么大的神通。他们就紧密团结在镇领导的周围,跟催陈年旧债似的死逼镇领导们。让他们想法子,为自己不争气的崽子找份儿吃饭的差事。镇官们也是没有法子,还得保护村官们的工作积极性。既要让他们为全镇发展出力,还得为自己的政绩拼命。他们忍痛把镇大院里的通讯员一职,专门留给那些催命逼债比较凶的村支书的崽子们。毕竟支书们的崽子如韭菜般一茬茬地长大,是一刀割不尽的。于是,长久以来,镇大院里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大院里要同时启用不少于三个通讯员。用的通讯员,只能是各个村子里一把手的崽子干,其他人想都不要想。而且,这通讯员只能干个两三年。一旦凭着镇通讯员的幌子,骗着了媳妇或是有了落脚的门路,就赶快滚蛋,立马撤换,好让后面那些眼红得像淌血般的支书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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