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明知道最近这个音乐节正在举办,而且就在距离布里斯托不远的郊区,一个叫沃思农场的地方,开车过去不过一个半小时而已。
每年的音乐节都会有无数的明星、乐队、独立音乐人汇聚,还有许多种类的艺术家在这里做公开表演,喜欢这一挂的人会觉得是天堂。
问题是岳嘉明不觉得沈惟安是这一挂的。
沈惟安根本是个艺术绝缘体,虽说在岳嘉明的带领下,可以通过数学逻辑来领会音乐的魅力,但那种领会,就如同两种语言的“翻译”,把一种他不懂的语言,“翻译”成他能听懂的东西,是非常有隔阂的,而且有限制条件——音律精密的古典音乐,沈惟安反而更好理解一点。
总之跟格拉斯顿伯里的音乐风格八竿子打不着。
岳嘉明非常怀疑他们分开的两个月,沈惟安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开车去沃思农场的路上,岳嘉明还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沈惟安现在的状态明显比刚来英国的时候好得多,自从他下定决心留在这里,就真的开始敞开了心,去拥抱这里的生活。
游泳是认真的,愿意去尝试这里有别于国内的各种景点、节日、活动聚会,全都是认真而投入的。
这很好,岳嘉明想。
渐渐他也放松了心情,尽量不被一直在后座发出各种聒噪声音的吉宁影响。
抵达沃思农场的时候才晚上7点半,正是音乐节如火如荼的高潮序幕,临海的夏夜黑得晚,7点多天空仍是亮的,一大片粉粉蓝蓝的天空映在头顶,微凉的风吹来,浪漫又多情。
一进场就看见nangreen穿着一身玫瑰色的薄纱长裙站在舞台上,唱他知名度最广的那首《ories》,吉宁兴奋得撑着两人的肩吹起了口哨,然后拽着他俩往前排挤过去。
玫瑰色的晚霞衬着玫瑰色的歌手,风把nan的纱裙吹得漫天飞舞,黑色的卷发也随之起舞,这是种不辩性别的美。
台下人潮汹涌,都跟着他一起合唱,“你在我家的厨房喝得烂醉,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
就连沈惟安都在岳嘉明耳畔大声说:“他真美。”
岳嘉明有些意外,挑眉问:“不觉得他很娘?这样的打扮不像男的?”
“靠,”沈惟安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说:“虽然看起来的确很gay,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啊,就只是这么感觉,虽然我不是gay,但美就是美,我还是能辨别的。”
又说:“就像,他这么穿可以,你要这么穿,说不定也可以,但克兰这么穿,我还是会吐。”
岳嘉明:……我该谢谢你吗?
这人又一脸坏笑,胳膊搭着他的肩:“你要不要试试?”川书香每天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