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五经六艺、吹拉弹唱不敢说精通,那也是颇有造诣。”胡哉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恬不知耻的吹嘘道,“小小茶道更是信手拈来。”
“小郎君还会吹的?”香飘飘像是发现了宝藏男孩,满目惊喜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人。
“欧吼!你也懂得欣赏吗?”胡哉贱兮兮的问道。
“一丢丢啦!”香飘飘冲他调皮的挑挑眉弓子,这会子不知道两个人接通了哪个频道,隐约有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赶脚。
“不过,小郎君小小年纪可莫要狂傲。”香飘飘突然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有几分本钱,可会容易闪着腰!”
“不跟你胡咧咧,打小俺娘就跟俺说艺多不压身。”胡哉噌的一声站起来,胸脯子拍的梆梆作响,“改日有机会咱俩切磋切磋,叫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能耐,真男人从不解释!”
霎时间,香飘飘表情丰富,拍着手叫好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改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今个咱们就切磋切磋技艺。”
“如你所愿,洒家早已拍不急待。”胡哉拉开架势大有一种“只要胆大没有边,敢把牛皮吹上天”的豪气干云。
一边暗自嘀咕,“这位府主还挺好相处,待我陪他喷几句再玩几招小把戏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一举拿下,搞不好浪大爷交待的事很快就能办成。”
“美哉、少年郎,壮哉、少年郎。”香飘飘手拍的啪啪作响,“小郎君真是条好汉子。”
“哇呀呀,府主鄙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胡哉被香飘飘一阵吹捧开始把握不住,整个人变得轻飘的,瞧他那副熊样子也不知道谁着了谁的道,谁吃了谁的钩。
亲卫队张阿萨姆见自家府主和来路不明的小子聊得撒欢,一挥手悄悄屏退在场的所有人,只留下胡哉和香飘飘两人独处。
“来日方长,小郎君何必急这一时。”香飘飘一对丹凤眼闪烁红光,“但不知小郎君何名何姓?哪里人氏?可曾婚配?加重还有什么人?”
“鄙人,鄙人。。。。。。”胡哉最怕别人问起他的家事,过往的悲惨遭遇早已成为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和软肋。
“刘美哉在大厅以内心神不定,想起来家中事好不伤情。”胡哉思思量量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汪汪的哽咽道,“尊一声府主细听端详,卧牛城中有门庭,不幸家中遭了难,单剩下美哉一个光棍汉呐啊、啊。。。。。。我好比孤雁失方向,满目苍茫无处飞。。。。。。”
胡哉说起自家的事情泪如雨下、言辞悲切,真是“闻者涕泪,见者悲伤”,香飘飘那颗冰冷的心忽然有了温度,某种深埋心底枯萎多年的感情乍然间再次萌动。
一股发自肺腑的怜爱之意跃然脸上,她恨不得一把将胡哉搂抱在怀里,帮他擦去眼含之泪,再给他一个爱的贴贴。
“可怜的人儿,休流泪来少悲伤。,香飘飘拦过胡哉的肩膀,同样哽咽着劝慰道,“本府主以后罩着你,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咱得至爱。”
“府主你可不能骗俺。”胡哉像只温顺的小绵羊靠在香飘飘的肩头上,一种久违的感情温暖全身,香飘飘看起来挺瘦,不过肩膀头倒是非常宽厚,脑袋枕在上面软绵绵的非常惬意。
陷入温柔乡中的胡哉陡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不要把浪大爷的事举报给府主。”可转念一想又很快打消这个念头,他虽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还不至于出卖朋友,毕竟浪大爷也算救过他一命。
“说甚鬼话,咱香某人‘一口唾沫一个钉’。”香飘飘轻轻拍打胡哉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咱就是你的天、你的地。。。。。。”
“欧吼!上钩了!”胡哉暗暗窃喜,他仅仅略施小计就把香飘飘迷得五迷三道,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
“美哉贤弟,咱们坐下聊。”香飘飘像个小姑娘家似的拉住胡哉的手紧挨着坐下,两人你侬我侬的吐诉衷肠。
“禀报府主晚饭已备好。”亲卫队长阿萨姆突然闯进来撞破两人的温存,“现在是否移步餐厅用膳。”
“嗯、哼。。。。。。”香飘飘柳眉倒竖、双目圆睁大怒道,“不开眼的东西真不会挑时候,我要与美哉贤弟在书房用膳。”
此言一出,胡哉还真有点小感动,身为卧牛城前首富之子他深悉上流社会的礼节,只有尊贵无比的客人才会被主人邀请到书房用膳。
如此看来,香飘飘真好像被他的魅力折服,胡哉不由得翘起小尾巴,“嘿嘿,就没有咱睡不服的人!”
“美哉贤弟,请移步书房。”香飘飘牵上胡哉的手,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直奔书房而去,香飘飘过分的热情搞得胡哉有些怪怪的,不厚道的猜测道,“这家伙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借人家肩膀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胡七八糟的埋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