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香味——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下腹不可抑制地涌起了*,让她脸颊的线条在他眼前变得更加的甜美和诱惑。他冲动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要抱抱她,抱自己心爱的女人,抱自己的妻……
她惊惧地抬起头来,眼睛里的戒备,和着苍白的脸,陡然间让他醒过神来。
她的眼睛啊,她的眼睛,象小鹿一般惊恐,象兔子一般张皇,却没有爱,没有对他一丝一毫的爱了——
可是,他还记得,那眼里,曾经的深情款款,那让他感动和迷失的爱啊,再也没有了……
那么深的爱,怎么会消失的?都是因为我吗?因为我——
心一刺,刹那间,尖锐的痛袭来。平川黯然地松开手,低声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第92章 应手而开现天印之记(上)
寒蕊怔怔地站了一会,忽然说:“我闯的祸,自己来收拾。”她说着,就开始收拾起书桌来。
平川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雪白的丝帕拂过桌面,没有说话。虽然他叫她回去休息,可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想她留下来,陪他,哪怕是不说话,就让他这样看着,也很好了。他多想告诉她啊,他喜欢她穿红色,他希望她在他跟前,永远穿着红色,永远都是那么一副笑呵呵的,喜洋洋的样子。他不敢说,只怕红色这两个字,触及她内心的伤痛,因为答案一定会触及北良。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的失败,输给了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世间的人了。
她拿起了锦盒,一看,底面已经湿了,于是,不假思索地把底面印在自己腿侧的裙子上,试图这样来吸干盒面上的水。一按,哗啦一声,链子掉了出来。她一惊,急忙弯腰去捡。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看她把链子捋好,放进盒子里,然后指尖一带,把链子拉直。他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正想着,寒蕊的手顺着一直滑下来,碰到了吊坠。
“噌”的一声轻响,吊坠弹开了!
平川的心也跟着弹了一下。
寒蕊赶紧一合,再次望向平川,颤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看里面……”她慌乱地盖上盒盖,将锦盒递过来。
平川缓缓地接过锦盒,打开,将链子递过去,说:“你打开。”
寒蕊,我要看看,定缘扣的打开,是偶然还是必然。
寒蕊不明所以地接过来,轻轻一抠,吊坠打开了。
“里面有什么?”平川低声问。
寒蕊飞快地扫了一眼。说:“雕着一枝花。”然后,递给平川。
平川接过来,一看,吊坠里面正面。确实雕着一枝花,不多不少,枝条上,正好三朵。他又顺眼一瞥,反面内里的左面也雕了东西,侧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心字。他将手指按在雕样上,忽然头脑里灵光一闪——
五瓣花?梅花!
心?心心?
三朵,三朵花心,不就是蕊?
平川谓然长叹一声。定缘扣。它的女主人,真的是寒蕊!天意啊,天意——
他轻轻地合上,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见过这东西么?”
寒蕊摇摇头。
“你真的没见过?”平川不相信地又问一次。
寒蕊想一下,再次肯定地摇摇头。
他沉思着,纂紧了链子,低声道:“别收拾了,就放那吧。”此时此刻,心里有点乱,他需要时间。需要安静,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
寒蕊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知趣地往后退去。
“寒蕊,”他忽然,又叫住她:“车里的事。别放在心上,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心里有数就行了。”
她一怔,猛地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望过来。
又是那忐忑不安的眼神。在费力地寻思他这话的意思,是暗示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是真的在宽她的心,她无法猜透他真实的意图,就那么傻傻地望着。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对无法把握的事,对不可琢磨的人,别铤而走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这是给我的忠告么?”她小心地问。
他再次微笑,秘而不答,只在心里幽声道,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