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固执地摇头:“我没事。”
“你确实没事。”
李恪有些讶异,抬头看他。
“但是我觉得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去旅个行或者找点别的事干吧,那样可能会更好。”
李恪站在原地,眼神失去了焦点,过了十几秒钟,他才重新看向宋思衡:“你给我几天缓冲下吧,可能刚来还没适应。”
宋思衡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再强求,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回去吧。”
这日下班后,宋思衡收到了杨晓北的微信。
“我练完了,你呢?”
杨晓北拆线后,正常生活已经没有太多困难。他跟宋思衡提过一次想销假搬回宿舍住,但是被宋思衡拒绝了。
宋思衡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他在杨晓北入院时就信誓旦旦地承诺了,自己要补偿他,这把人赶回宿舍自己住,显然不是一个补偿者应该有的态度。
而且杨晓北嘴里的话真假难辨,万一真把人赶回了宿舍,到头来又玩儿消失跟自己赌上气了,得不偿失。
但为什么他会害怕杨晓北不跟自己联系,宋思衡自己也摸不清楚原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愿再去深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得过且过也不是不行。
只是有一点,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透。
虽然经历了一场大手术,但到底两个人都还是血气方刚,每天又同床共枕,要是心里完全坦坦荡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宋思衡最近工作愈发繁忙,加上顾及到杨晓北的身体还需要很长时间康复,不能出岔子,也就只能佯装清心寡欲。
这头,宋思衡很快把微信回了过去:“我也结束了,要去接你吗?”
“没事,我打车回去也一样。”又是熟悉的语气。
宋思衡嘁了一声,回过去:“呆着别动,二十分钟到。”
二十分钟后,康复中心的路边,一棵高大的树下,有个人靠在树干上,垂着头戴着耳机。
宋思衡踩下刹车,轻按了一下喇叭。
嘟——
树下那人才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杨晓北一下笑了起来,朝这边走了过来,行云流水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不说自己要打车吗?”宋思衡见他扣好了安全带问。
“你不主动说要来接我的吗?”杨晓北摇头晃脑回答。
“今天康复医生怎么说?”
“还行吧,现在基础的小负重没什么问题。”杨晓北拿出一摞监测报告来,“慢跑也没什么问题了,就是快速的跑跳还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