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道。
“土系专精?这一类的法系修炼者,可是不多见了啊。”一旁坐着的同样是一位少女,但或许是年龄更大的老妖怪也说不定,毕竟蒙洛家族一旦到了十岁左右面容就不会再变化。
“是啊,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还是岩支类专精,不然应该做不到如此精妙的岩石操控,你看那飞在空中的尖刺,尖端的颜色更为深邃,他将岩石内硬度较高的石质转移到了尖端。这种精妙的控制如果不是魔导士的层次应该做不到,但是魔导士绝不是他一个公爵的子嗣能够这么轻易达到的,所以我猜测他是岩支专精。”卡迪雅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道。
“老爷子,你怎么看。”旁边那名少女扭头问坐在她另一侧的那个老头…额,不,是正太。但从他深邃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
“卡迪雅的分析应该没错,小王子危险了,如果是岩支专精,属性不克制的情况下战力可以向上越一个层次。”那个正太面孔的老妖怪沉声道。
“白痴,加油啊,别总是让那个女孩为你担心啊。”
“跑啊,跳啊,再多让我看看你小丑一样的姿态吧,哈哈哈!”他近乎疯狂的嘲讽,所谓的战斗在他眼中更像是玩弄,凌虐的快感让他笑的像个疯子。
背后数十根岩刺不断紧追着我,而每当我快要跑出场地,他就会在我的前方制造出一面岩墙,让我在上面撞得七荤八素,看台上四王盟的人见我狼狈的样子也开始喧闹起来,他们对无聊的战斗没兴趣,但对于折磨与酷刑却充满了嗜爱。
“还差一点,马上就好了。”我死咬着牙,忍住身上传来的剧痛,这些比跟卡迪雅训练时受过的伤相比算不了什么。
看台上玛格修颯脸上划过一丝疑惑,“这都将近二十秒了,为什么还未刻咒完,难道?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一拍王椅的扶手,脸上满是惊讶,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大哥,你怎么了?”迦楼罗炎问道。
玛格修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没,继续看比赛吧,应该是我想多了。”
“一定是我想多了。”他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呼,久等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撞到一块石板之后,我轻擦了一下腮部因碰撞而流出的血液。
数十根岩刺再次向我突进而来,我照平常一样奔跑,跟他拉开距离,离开他的魔力中心范围能让他对岩刺的控制力减弱一些,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超出赛场范围,他这时一定会制造“岩壁”,我很清楚他不会让我因出场而输,他还没品尝过瘾肆虐我的滋味。
“就是这里。”我终于跑到了接近临界的位置,而这时早有预备的我自然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撞到墙上,或者说之前的撞墙我都是故意做给他看,让他形成思维的惯性罢了,我猛然放低重心,双臂下垂扶着地面向前滑行,而左脚戛然止住,将身体的惯性完全转移到右侧身体,通过旋转缓解了奔跑的惯性,而这一瞬间附着在我身上的疾风加持效果正好到时间,这让我更好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强行压制速度,这是我提前算好的也是唯一的时机必须把握住。
身体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已经完全转过来,但依旧在向后滑,以这种趋势马上就要出场,但是,我此时强行抬起右脚后蹬,这让我本就受离心力的身体更加不稳,但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出场。
下一刻,我的右脚像我想的一样蹬在了岩壁之上,借此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我很清晰,他想让我出丑,就必须提前吟唱魔咒,并且在最佳的时刻发动岩壁那样才能让我来不及反应直接撞上去,而最佳的时机无疑是让我因惯性不受控制的时候。所以我之前的几次逃跑并且撞壁就是为了在他的时机判断上形成惯性思维,随后借助疾风加持消失的瞬间与双手和身体的强行控制增强摩擦力,达到瞬间制动的目的。
当然付出让自己手掌满是伤口甚至把脸都撞肿的代价,要做的自然不只是这些,不然真对不住我这张脸。
又一张疾风加持附加到自己的身上,借助着疾风加持的效果,右脚猛然用力蹬墙,借助弹跳力,我直接横向跃起前冲,迎着正面而来的岩刺直直的穿了过去,像个无所畏惧的超人,当然耍帅只有一瞬间,之后就是“噗!”
不是吐血,只是像个乌龟一样从空中掉落,平爬到地上的声音。
这是我在逃跑中确认的第二点,他对岩刺的操控能力虽然很强,但是也是有范围的局限性的,他只操纵了数十根岩刺,中间是存在较大的空隙,而岩刺距离他的距离越远他的操控能力也就越弱,而这个距离已经达到了赛场的极限,所以即便他是岩支专精也没法迅速的改变岩刺的分布。当然我在穿过岩刺的空中也把近十分钟刻写的所有魔符来了个漫天花雨,手中只剩下一小沓,其余那些放在胸口的衣领和衣兜里都被甩了出来。十分钟即便一直在逃跑,算算也有五百张了,就这么这么在空中飘起了纸片舞。
“呵呵,机会终于来了。”我奋进全力向赛场中心的那团肉弹跑去。
“哈哈哈,你连魔符都没了,还跑过来,送死吗?”他满嘴嘲笑道。
我没在乎继续向他冲去,背后的岩刺竟是出乎我意料的跟了上来。
“你是想将岩刺引过来攻击我自己?哈哈,太天真了,这种出现在连环画中情节,你竟然也会相信,我告诉你,我可以将岩刺控制在毫米之内。”他不屑道。
但我还是再继续奔跑,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不怪我了,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嘛!”他肥大的脸上露出满满的杀意,他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迦楼罗炎的对手所以他把报复选择放在我的身上,他也早就跟肯亚公爵商量好,一旦自己杀了我就让肯亚出手将自己杀掉来抹去罪名,所以他不怕死,更不怕让我死。
“是吗?那就来啊。”我咆哮道,背后一条长长的血痕让我感到钻心的刺痛,我的精神也开始有些疯狂,在穿越岩刺的时候,在他及时的操控下还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伤痕。
“你找死!三阶魔法‘岩体甲’。”那胖子大喊,同时身体被一层岩石覆盖,而我背后的岩刺也在不断向我袭来。
“果然是高级魔法师嘛!三阶魔法啊,不知道能不能行。”我有些心悸,但已经不容我选择了。
终于我跑到了他的身前,而他也准备看着我被岩刺贯穿在自己面前。
而这时我奋力抬脚踢到了他身上的岩甲之上,再次借这个反冲力让自己停住,侧身,将手中的一沓魔符挡在了背后一根袭来的岩刺身上,魔符瞬间凝形,变成数十把冰尺叠加在一起,在一连串啪啪的寸断声中,终于停在了我左肩的皮肉当中,但我的小腿就没有东西阻挡了,直接被较低的一根岩刺贯穿了小腿肌肉,鲜血直流。但这时我能选择的受伤最轻的位置,我早已熟记了那些岩刺的排布,从史至今他并没换过。
“啊!”惨叫声响起,当然这并不是我的,而是我身前的那个胖子,他自以为不可能出现的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怎么会,怎么会。”他痛苦的在原地尖叫,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操纵岩刺向我攻击,如果不是他觉得不踏实先给自己上了岩甲,这会他的整个身体可能就要和我的左腿一样了。
“呵呵,在过来之前,我先给你的岩刺上加了点料。”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