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能想!”少女用枪指着马沓,喝道。
“子曰。。。。。。。”马尔想发挥一下,但也断了。
“曰也不能曰!”少女又将枪口对着马尔,怒喝道。
“只是曰,不是日,我没骂人啊!为什么不能曰!”马尔也是蛮有骨气的,不惧乌压压一片的枪口抗争道。
少女脸皮有点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喝道:“把这个登徒子架出去,毙了!”
“等等,小姐,就看在我刚才亲切的用英语和您交流的份上,作为有身份的知识分子,给我个面子,还请放过他们。”马三条讪讪的收回光溜溜的玫瑰梗,眯着眼笑道。
“你有什么面子!”少女叫道。
“小弟,镶黄旗马佳氏名三条!”马三条似模似样的抱了抱拳,说道。
“有听过吗?小翠。”少女转过脸对着走到她身边悄悄拉着她衣袖的蓝衣侍女,问道。
“小翠没听说过。”小翠怯生生小声说道,完全没了刚才一心救主的气势。
“还等什么,动手!”少女一声怒喝,近一个整编连的新兵,“唰”一声整齐划一的拉开了枪栓。
“慢着!徐诗诗你又发什么大小姐脾气。”正在此时,从门口走进了一个身穿官服的清铄老头,五十左右,看到马三条便哈哈笑道:“哎呀,这不是马小贝勒嘛,半年没见长得越发高大英伟。诗诗,把枪收起来。侍卫们,收队,收队。”
“呀呀,原来是军机大臣、东三省总督徐大人啊,真巧,这是要回奉天去了吗?先前曾多次得大人秉公直言,多谢,多谢!”马三条边说,边摆手招呼马沓马尔站他背后。
徐世昌为遏制光绪势力,曾冠冕堂皇上表,意思为年轻人不好拔苗助长,要好好历练历练,从而阻止年轻满人被授予重任。
“别这么客气,具体什么事,恕老夫年迈实在不记得了!不过所谓施恩莫忘报是也,贝勒爷啊,大家一起忘了它,忘了它!”徐世昌一脸真诚,说的斩钉截铁。
马三条心里偷骂道:狗屁,狗屁!不是你这老小子为拍太后马屁,力劝暂缓封我贝勒的话,小爷我贝勒两字前可没了暂时缓缓这四个字。
捻了捻精心保养的长须,徐世昌笑道:“曾听令尊大人无意中提过马贝勒近日要去奉天省亲,本官也很长时间没去拜会令祖宝老太爷。对了,贝勒爷,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答应!”
“徐大人客气了,有事请尽管吩咐。”马三条的样子仿佛个听话的好孩子,答道。
“无他,无他,只是请马贝勒帮忙给令祖带上一声本官的问候。”徐世昌笑道,看似有点真诚,不过前面那“不情”两个字不知道用错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不过,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徐大人,你看,不不,您看?”马三条姿态更低了。
“爹,那个胖子是坏人!还有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老是曰曰,我要打死他们。”徐诗诗不依不饶,又准备要掏枪。
徐世昌瞪了徐诗诗一眼,说道:“庆亲王爱婿的兄弟说误会,那必然是误会!”
“肯定,肯定!好巧,好巧!火车在鸣笛,应该快开车了,小官们这就先告辞了!”马三条低到已经在尘埃里游泳了。
“到了奉天,有空去看我啊!”徐世昌又加了一分真诚,说道。
“一定一定。”马三条终于又挺直了腰杆,抱拳回道。
马三条踢了踢装晕的宋胖子,宋胖子一骨碌爬起来跟在马沓马尔后面,嚼了嚼嘴角粘着的花瓣,边走边念叨:“这暴脾气,叫什么诗诗!和她的形象和名字完全不相符啊!呃,小三爷,你这玫瑰哪弄来的,话说这季节有玫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