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想了想,为安慰这胖子说道:“天生可爱富有同情心,而且善于隐忍,有天纵之资,只是初期也许不被人认可,但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有将才命格。”
“哈哈,老子知道自己是个天才!”程采和大笑道,可刚说完,发觉夫子还在旁边,自己的一句“老子”实在太过不雅,于是又祭出一副窝囊嘴脸。
一帮人大是不屑,还将才,我看酱菜还差不多。
将唐安说的这么神,周围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唐安,我是腊月初七,是哪个星座?”
“哦,你是‘猴猴’星座,天资聪颖,个性鲜明。”
“那我五月初一呢?”
“‘狒狒’星座,富有同情心,为人谦和。”
“还有我还有我!”
众人七嘴八舌,问的唐安脑子都晕了。娘的,你们都问农历,老子哪能记住那么多?于是随口乱编,回答了几个人,便拉着程采和道:“少爷,咱们还是早些去吧,要是晚了,那飞雪兰花楼可是没位子了。”
“是飞雪悦兰阁!”胖子纠正道。
“少爷博闻强识,唐安佩服!”
拍了个马屁,拉着程采和就往外走。旁边的唐海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装作莫不经心的说道:“那些烟花之地,还是少去为好。”
“夫子放心,我二人只是去做学问,不做其他。”唐安一脸讨人厌的笑容,拱了拱手,顶着一帮学生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压力,努力冲出重围,一溜烟消失在了书院门口。
半晌,对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唐海才幽幽一叹,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喃喃自语道:“唐安啊唐安,你又是什么星座的呢?”
第二十九章 飞雪悦兰阁
“银丝如雪凌波舞,靡音天籁醉京城”,说的便是这飞雪悦兰阁了。
在京城,如果有人说不知道飞雪悦兰阁,就好比大唐人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姓谁名谁一样,必定会被人笑话。
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最迷人的舞蹈和最动人的歌,这四样东西是飞雪悦兰阁的招牌,也被并成为“四宝”。
夕阳依山尽,点点余辉将傍晚的京城染上一层暖意盎然的黄。城中央最负盛名的长安大街上,一座气势磅礴的三层楼阁屹立于此,大红色的彩带从金黄的瓦檐连到地上,彰显着华贵与喜庆,雕纹窗户镶金牌坊,使得这楼宇无处不散发着优雅与大气。牌坊上,“飞雪悦兰阁”五个大字的落款处,赫然写着大唐书法大师蔺仲景的大名,只此一块牌匾便价值千金。
楼旁的一处院子里,停着各种各样的马车,拉车的无一不是良驹,车厢无一不高贵奢华。进出大门的宾客个个气质出众,要么是名动京城的才子,要么是身份显赫的官家子弟,抑或富可敌国的名商。若是没有点身份地位,怕是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只看这阵势,唐安便暗暗咋舌。好一个飞雪悦兰阁,果然好大的排场,就算前世最有名的销金窟,相比之下也要黯然失色。
“少爷,这窑子逛起来可不便宜啊。”唐安感叹道。
程采和鄙视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怎么会是窑子呢?莫要说出去让人笑话。此乃京城最大的伶官艺馆,表演的是高雅艺术。里面的伶官虽然个个如花似玉,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卖艺不卖身?和我很像啊,我只是卖身不卖艺而已。唐安嘿嘿笑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岂不是抬高身份,让里面的女子更加奇货可居么?”
“非也,非也。”程采和摇头晃脑的假装知识分子,“这么说是因为你对这个地方还不了解。这里的的确确不是青楼,凤之岚大家开的艺馆,怎么会做那等低贱生意。”
“凤之岚?那是谁?”唐安就像好学的小学生一样问道。
程采和难得见到唐安流露出如此土包子的一面,虚荣心大感满足。卖了个关子,道:“咱们进去再说吧。”
二人一进大门,只听大堂内丝竹绵绵,分外悦耳。穿着锦缎秀袍的侍女个个青春貌美,放在大街上,必然也都是一等一的货色。绣着凤凰的绒毯直通内里,踩上去格外柔软,两旁宾客满座,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