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八截坠落,这一刹里,战飞羽也瞥及自己左腰侧插着的另一柄飞刀了。wanben
宛如一头疯牛,苟巧大吼着冲近,战飞羽对这个赐了自己一刀的对手,已是痛狠至极,他毫不躲让,就在距离三步之际,双掌上下暴起,只是一闪,已到了苟巧的面前。
其实苟巧却不像他表面上摆出来的那样疯狂,陡然间,他整人旋转,手一缩一伸,暗藏着的另一柄双刃飞刀已从袖中在如此接近的情况下激射战飞羽!
战飞羽上身微拧,“霍”的退跃六尺,却仍不能避免那柄近距离中射来的飞刀,“噗”声微响,他的小腿已开了口,但是,他在拧身之下,插于肩头的那杆山叉便蓦的弹起,由上至下,斜斜刺进了苟巧的肚皮之中。
“嗷……唔……唔……”
苟巧双手捂着肚子,宛似在捧牢那柄刺他的山叉,他一双白果眼不断往上翻着,越见白多黑少,了无生气了……
战飞羽挺立不动,浑身血滴点点淌落。
苟巧往前走了一步,那么突兀的,魁梧的身体猛然一扭,横着像根木头似的重重跌到。
现在,“代执役”的那边只剩下祝义全。媚媚以及尚存一口气的公维了,而仅有祝义全一人人还是完完整整的。
放平了公维在地下,祝义全一步一步的逼了近来,他目光残怖,颊肉扯紧,形容又是狞厉,又是凶恶,似要吃人一样:“战飞羽,你还能狂到几时?”
战飞羽的肩头、右肋、左腰、小腿上,全是血肉模糊一片,大量的鲜血在浸溢在流淌,将他一袭紫袍,业已染透成赤褐的了。
仆卧在下的媚媚挣扎着半撑起身子,他一手紧捂小腹,一手支着上身,俏丽的面庞上是一片血污含着泥沙,她痛苦的吸着气,“嘶”“嘶”的道:“祝……大哥……你……千万……小心……成……不成……事……便全……看你了……”
祝义全站住,阴沉的道:“放心,媚媚,我们虽然损伤惨重,姓战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近强弩之末了,看着,包在我身上拿下这厮!”
颤抖了一下,媚媚花容惨厉的道:“别……别……要……他的命……祝大哥……死的……与活的……价钱不同!”
嘿嘿好笑,祝义全道:“我省得,我会尽情留他喘一口气!”
于是,媚媚呻吟一声,又仆倒了。
战飞羽已开始眼睛泛黑,脑中晕沉,四肢的肌肉也变得僵木了,他口渴喉苦,内腑似燃着一团火,烧得他原本苍白的面庞浮起了一片怪异的红晕。
祝义全又缓缓迫近,他的丑恶面孔在战飞羽的瞳仁中扩展,拉长,甚至飘浮起来,战飞羽的眼前像凝漾着一层雾,模模糊糊的雾。
突然,战飞羽觉得左腰上那柄飞刀插入的部位像火炙般抽痛起来,抽痛中更带着麻痒,他在瞬间的惊愕后蓦地全身汗毛竖立——刀上有毒!
神手无相--七、断魂、洒血、生死搏
七、断魂、洒血、生死搏
祝义全像是能看透人的心腑内脏一般,嘿嘿好笑起来:“不错,苟白眼的柳叶飞刀是淬毒的,战飞羽,你现在已经觉得像火炙一样的抽痛了吗?嗯!无需太久,这种抽痛的感觉即会停止,代之而起的,便是那股子麻痹僵硬的反应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半炷香的时间,你定然全身冷麻呆滞,动弹不得——如果你强欲发力,那毒性随着血液的流循,就发挥得越快,换句话说,你便栽得更早,死得更爽落啦……”
勉强吸了口气,战飞羽感到仿佛吸入了一团火,他窒噎着道:“祝义全,天下的事,并非都似你想象的那样轻易……”
祝义全厉声道:“死到临头,你还夸什么口?”
呛咳使战飞羽的身体急速抽缩了几次,他双目定视不动的道:“问问你自己——是谁死到临头了?”
祝义全大吼:“姓战的,你不要嘴硬,你会看到哪一个龟孙要躺下来,娘的,任你三头六臂,今天我们也要摆横了你!”
战飞羽吃力的道:“不用再说‘我们’了……祝义全,如今只剩下一个你!”
祝义全咆哮道:“我一个也就足够对付你而有余了!”
身子晃了晃,战飞羽艰辛的道:“踏在伙伴的血迹上耀武扬威,算不得是英雄!”
丑脸一扯,祝义全咬牙道:“你在嘴皮子上逞能,战飞羽,我会整治得你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