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了,姓战的,你如今还有什么法门可施,大言不惭,真是笑话!”
战飞羽后头靠着墙上,缓缓的道:“到了那一刻,只怕你笑不出了。zjgyny”
祝义全提高了声音:“我明白告诉你,战飞羽,你要有了点不轨的迹象……仅仅有那么点迹象,不需事实,老子便当场废了你,你可不要想试!”
战飞羽沉沉的道:“你也知道,你的恫吓对我发生不了作用。”
祝义全怒道:“娘的,你真要惹火老子?”
战飞羽鄙夷的道:“你算什么东西?”
脸色倏沉,祝义全却又立即嘿嘿笑了起来:“姓战的,你是想激怒老子宰了你,以免多受活罪,便可叫老子少收两文,是么?你少费心机了,老子不上你这个熊当!”
战飞羽幽冷的道:“你记住,别要我抓住机会,否则,你的下场就会非常悲惨了,——祝义全,叫人彻底体悟死亡的滋味,我比你更在行。”
轻蔑的一扬眉,祝义全道:“得了,你还有你鸟的个机会可抓,你身受重创,束缚相加,连透口气都困难,我问你,你犹吹什么牛皮?夸什么海口?”
战飞羽低哑的道:“世间事,往往会出人意料的……”
嗤了一声,祝义全道:“歇着风凉吧,你只管等死就对了,老子岂是受你这个门道的角色?”
战飞羽闭上眼,涩涩的道:“等着看,祝义全。”
神色变为狠厉,祝义全道:“你只要试上一次,你就永远没有再试第二次的机会了,战飞羽,莫说我未曾警告过你!”
战飞羽夷然不惧:“不错,你警告过了,但我们总要证明一下,是么?”
“咯崩”一咬牙,祝义全道:“娘的,你可真是不见棺材泪不落呀?”
战飞羽仍然闭着眼:“你说对了。”
双目中凶光闪射,祝义全咆哮:“老子可以先给你褪层皮下来!”
战飞羽仍无动于衷的道:“你现在当然可以,只是,却算不上露脸。”
窒了窒,祝义全悻悻的道:“一朝到了地头,我会建议他们多给你点活罪受受,娘的,我说不定先动手整治你,战飞羽,折腾人的法门,并不是只有你才懂得!”
战飞羽硬板板的道:“到得了地头么,你认为?”
祝义全吊着眼道:“你挣脱束缚给我看看呀,光张着个鸟嘴在那里逞强卖狠有啥屁用?老子在外头水里进火里出,却不是被人唬着混到今天的!”
战飞羽咳了几声,暗哑的道:“至少,你也不是以光明磊落的行径混到了今天!”
祝义全的一张丑脸顿时扯歪了,他粗重的喘着气,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急速鼓跳,一双眼珠子也全泛了红,那模样,活像要将战飞羽生吃了!
靠在门那头的梁宏川,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走了过来,讨好的垂手弓腰堆着笑劝解:“祝大哥,和这种人何苦生气动怒?他如今是能说话,也能逗弄着你不快,但是,往深一层看,他已经一半身子埋进了土,两脚分跨在阴阳界,恁情还能发几句狂言,也不过是心智衰竭下的妄语而已,和一个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大哥你恼恨怒愤,合算么?气坏了身子,才更不值哩……”
祝义全双手紧握,恶狠狠的道:“我一定要叫这个碎口烂舌的畜生好看!”
梁宏川嘻嘻笑道:“这还不容易?只要不整死他,令他吃顿生活可是简单之至!”
说穿了,梁宏川方才所以急忙赶过来劝阻祝义全发怒,其唯一目的,乃是生恐祝义全在冲动之下出手要了战飞羽的命,因为死口与活口,在悬赏人那边的价钱是颇有不同的,为了自家的那一份花红,梁宏川当然希望留个活口以便多分几文,对于战飞羽的存亡问题,他却并不放在心上。
祝义全放松了脸上紧绷的肌肉,阴狠的道:“且等一歇,老子平下气来,再慢慢的摆弄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