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狐疑道:“不能说吗?”
谢文昱:“说来话长!我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以后有时间再说。”
方扬没再追问,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出教室,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哪怕面对最好的朋友,谢文昱也无法说出实情。他和谢文楷的感情过于惊世骇俗,这个世界上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雪下的频率逐渐减少。
谢文昱找了个晴天,帮他哥把行李搬回公寓。
过去半年,谢文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套房,还有两个白人室友,看见谢文昱的时候,他们很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
谢文楷的行李不多,很快收拾完了。他们开车回到曾经一起住的公寓楼下,谢文楷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走进房间内,左右打量了一圈:“你一直一个人住?”
谢文昱:“是啊。”
谢文楷:“没找人合租?”
谢文昱:“不想找。”
谢文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才说:“爸妈六月份要来纽约。”
谢文昱微微一愣:“为什么?”
“他们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谢文楷边说边整理床单被套,“我也是今天才确认的消息。爸爸的助理已经订好机票了,到时候他们睡我这间房。”
“原来如此。”谢文昱想了一下,“让他们睡我那间呗,我那间阳光更好。”
谢文楷“嗯”一声,表示赞同。
正值日落时分,谢文昱站在门口,望向窗外。晚上六点,天色还没全暗,白昼在不知不觉间延长了。
这说明冬天即将结束。
谢文昱想,他会永远怀念和哥哥在每天白昼只有五六小时的加拿大的日子。
可能因为这份感情见不得光,所以长久面对黑夜使谢文昱心安,也使这个冬天成为他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冬天。
过完年,新的一学期正式开始。
这是谢文楷硕士阶段的最后一学期,课不多,每天就是在家或图书馆写毕业论文,或帮导师代课,他待在家的时间比去年多了不少,晚上有两三个小时与谢文昱独处。
从在多伦多确认关系,到回纽约继续同居,已经过去三个多月,谢文昱和谢文楷牵手过、拥抱过、接吻过,但还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两个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男人共处一室,其实很难克制不做点什么。好几次睡前,谢文昱被他哥压在床上接吻,房间里输送着暖风,窗帘轻轻飘动,墙上浮现两道重叠的人影。
谢文昱被亲得快喘不上气时,能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身下起了反应。
不止是他哥,他也有反应。
可是每当这时,谢文楷会适时地放开他,叫他先去洗澡。
谢文昱只好舔舔嘴唇,进浴室自行纾解。
冬春季节,衣服穿得多,不容易擦枪走火。到了夏天,谢文昱经常穿着背心短裤在家里晃悠,他的腿型笔直修长,走路时会绷起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谢文楷面前晃过时,谢文楷会多盯他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