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眸光收紧,一点都不舍得从谈宴脸上游离,他蛊惑道:“宝宝。”
谈宴轻哼两声,眼尾又开始发红,却纵容着钱仲贺的恶劣行径,直至钱仲贺闹够了,他才微微仰头,逆着灯光看钱仲贺:“还生气吗?”
钱仲贺轻笑出声,俯身给他一个吻:“不气了,你很乖。”
这种任人宰割的臣服真是让人很难不愉快。
钱仲贺伸出手握住谈宴的左手,那双细长白皙的手指上带着一只戒指。
回想起这只戒指的乌龙事情,只觉得命运弄人,造化不定,谁曾想当初找设计师定做的戒指,竟然就是给他们两人做的婚戒。
谈宴鬓角滑落一滴汗水,钱仲贺抬手给他擦掉。
望着手指上和谈宴一模一样的戒指,他突然生出几分角色扮演的心思。
钱仲贺的指尖转了转谈宴无名指上的戒指,眸色一动,哑声笑道:“谈设计师既然无名指上都带着婚戒,还要在外面野食?”
谈宴困惑地睁开眼眸:“嗯?”
“说词,”钱仲贺用力一送,“顺着我的话接下去。”
谈宴轻喘一声,抬眸瞪他一眼,不予理会。
可无声的默认却适得其反,反而让钱仲贺变本加厉,说的越来越露骨,说着平日里完全不会说的话。
直到谈宴终于听不下去,抬手捂住他的嘴,羞愧道:“彼此彼此,钱先生人前一派正经,没想到背地里却如此风流薄幸,经不住野猫的诱惑,真不枉‘君子’称号,道貌岸然。”
钱仲贺不恼反笑:“能有幸与谈设计师交流,我想哪怕是柳下惠来了,恐怕也不能坐怀不乱,爱惜美、欣赏美才是人之常情,还望谈设计师海涵。”
谈宴红着眼尾假意怒斥钱仲贺:“还让我怎么海涵,不是全都……”
钱仲贺脸上笑意渐深:“还真是,看来谈设计师真是天赋异禀。”
谈宴双颊飞粉:“够了。”
钱仲贺狭眸堆积笑意,动作加快,故作君子,虚伪道:“遵命。”动作却跟答应的南辕北辙,半点不礼貌。
*
从慈善晚宴回来,又闹了半宿,两人的西装衬衫全都皱成一团,脏衣服被钱仲贺收拾好后放入脏衣篮里,帮佣还没来得及拿去洗熨。
谈宴起床来盥洗室洗漱,看到脏衣篓里较为扎眼的内裤,上面还沾染着星星点点,谈宴耳根一红,飞快洗完漱,将两人的内裤从里面拿出来,用香皂手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