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是她的初夜,但该知道的她也都明白,或许是他的不疾不徐安抚了她,所以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下一瞬间,他翻身伏在她身上,邪魅诱惑的眼直直锁定她,彷佛她是一块上等的好肉,然后他突地腰下一沉……
她的下体突然感到一记刺痛,她惊喘出声,想也不想便挥出小手,祁暐的胸膛不可避免的被推了一把;不过第二回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动作极快的以手制伏她的妄动,高大健美的身躯紧紧将她压住,灵活的舌亲吻着她赤裸的香肩、锁骨,再继续往下到她胸前的丰盈……
后来不知是否是当时的氛围太暧昧,让她没有出声阻止;还是她已认了命,全凭他忽快忽慢的带动,偶尔也会逸出几声低吟,任思绪随意游走;但她明白,她对两人的亲密举动虽然称不上排斥、抗拒,却也并非十分投入这场男欢女爱,因为在那之后,她甚至还清楚的想到她的纯真已正式向她告别了。
祁暐的黑眸望进叶诗诗的心不在焉,他没忘记在婚礼过后,走出教堂时,另一个男人的眼光是如何含情脉脉的紧紧追随着她。
而她那双多愁又多情的瞳眸又是如何向旧情人求救,又是如何与那个男人依依不舍的交错缠绵许久,最后才忍痛分离。
一翻身,他毫不留恋的起身走进浴室。
十分钟后,祁暐在她面前着装……而且是着装整齐得像是要出门。
叶诗诗很快的坐起身,“你要去哪里?”她很自然的脱口问道。
问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近似新嫁娘的质问。
他回头瞅了她一眼,脚下没停的往房门口走去。
她很快的联想到,他是要前往在外另筑的香巢!
就在这个新婚之夜,他让她独守空闺,那对她绝对是莫大的侮辱,因为她在他情妇的面前会很没面子。
“我不饿,不想吃消夜。”她故意无比温柔的笑睇他。
她以为他要出去帮她买消夜,祁暐则是以无比嫌恶的眼光睨着她。
不过在看清她晶亮的星眸中闪烁着促狭的波光后,他冷嗤一声,发现这场婚姻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想要一笼顶级的小笼包。当然,希望你回来时,它依然还有温度。”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诉说着她的想望。
他的眼神和她交缠好半晌,然后嘴角微勾,轻佻的一笑,紧盯她的目光诡谲难测。
静默的对峙最教人心慌,她也粲然一笑,以掩饰住心中的局促不安。
他又是冷冷一笑,转身打开房门。
“你要去哪里?”转瞬间,她的笑颜敛去。
“我的确是要去享用我的『点心』,只不过那份恩宠只限于我一个人独享,所以我不介意让你使用付费电话叫外卖。”他好心的多加解释,可是内容却教人羞愤难堪。
“你不可以出去!”情急之下,叶诗诗已顾不得自己的口气宛若妒妇。
“你太天真了,以为签个名、盖个章就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与行动?”他嗤笑道。
“今天太晚了,何妨放弃吃『点心』的念头!否则……”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否则?否则又如何?他无声的咀嚼那两个字,彷佛那是极其可笑的字眼。
她别无选择的拿起话筒。
“否则你有何高明的举动?”他好整以暇的等待。
“我想你一时还无法适应签名、盖章的义务,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更或许你是比较习惯祁家的长辈来告诉你门禁的时间!”她愤然威胁。
他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光,脸上的表情仍是不动声色。
叶诗诗以为她抓住了他的弱点,单手拥住避免春光外泄的被单,以半跪的姿态,昂高美丽的下巴瞪视他。
他却神情轻蔑,啧啧有声的说:“你真教我失望,我还以为我会有一个有勇气十足,能与我对立的对手,虽然那是愚蠢的,但起码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不太无趣,也不会显得我专门欺负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