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绕到厨房,他站在馆长身后,“没想到你还挺在行的么,看这架势,经常做?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馆长没空理他,“毒不死你的。”
言辞看着馆长忙碌的背影,心中莫名感动。
……原来身边还是有人的。就算这个人,平时的时候总是对你很冷淡,关键时刻,却也会这样出现,在你受伤的时候,为你煮一碗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鸡蛋面。
“好了。”馆长把面条端上桌,招呼言辞,“快过来吃吧。”
言辞洗了下手,走到餐厅里,“平时总是看你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今天第一次看你走动,没想到你挺灵活的么,一点也不像个乱糟糟的老头子。”
馆长想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老头子。”
言辞也不惊讶,他拿起筷子,“我早就猜到了,不管是从你的声音还是你的气质。”他吃了一口,称赞道:“还不错么,能下肚。”
言辞的确很饿,两三下就把面条吃完了,看的馆长一阵欣慰,明明挺好吃的不是么,看,吃的这么快。
馆长把碗收走。
言辞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他给馆长泡了杯咖啡,给自己泡了杯茶。
馆长走过来坐下,端起咖啡。
言辞看了一下四周的布局,“你房子挺不错的,比我那里豪华多了。”
馆长不答话。
言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馆长。”
馆长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回忆。
“不是吧,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言辞惊讶。
“很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一个人形单影只,难道要和自己的影子说名字?让我想一想,我还是去看一下我的记录本吧。”
言辞愕然,他嘀咕,“要是我不问你的名字,你岂不是一直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馆长走了过来,“记得又怎样,记不得又怎样?查到了……我叫代与非。”
“代与非?一点都不像你这种人能取出来的名字啊,你应该叫什么‘坚强’啦,‘建国’啦之类的名字才对啊?”
馆长放下记录本。
言辞对这个图书馆馆长其实有很多疑问。但是他明白这些疑问并不是他能够知晓的或者说应该知晓的,所以他不问。要是馆长想让他知道自然会让他知道。哦,不,现在应该叫代与非了。代与非,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代与非看了一眼言辞的表情,又转过头去喝咖啡。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受的打击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两个。”言辞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代与非会知道他在那个地方还把他救了回来?难懂是巧合,代与非刚好路过那里?不可能,那里那么偏僻的地方,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去。那么代与非肯定就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了他在那里。
代与非表情还是一如既往,言辞常常说他这个表情配上他的五官就是活生生的一副死人脸,“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呢?现在的生活难道你不能满意?这样平凡的生活着,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难道不好吗?我原来以为,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放下的。”
言辞冷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