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没当真。
“……我留着行吧。”
迟鹭却摇头,“你又不养它,留着干嘛。”
司空御:“我们家有园丁。”
迟鹭目光散乱地移到他脸上,定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那是园丁的玫瑰,不是你的。”
司空御服了这书呆子的脑回路,“那你想怎样?”
迟鹭思忖了一下。
“送给我吧。”
司空御:“……我找人把这块地铲给你?”
迟鹭避开他的目光,偏过脸。
司空御:“知道你在笑,少躲。”
一回两回还能被迟鹭骗过去,次数多总能感觉到一点,大少爷目光如炬,已经识破他伪装的表象。
“把枝条留给我吧,我带回家用花盆种。”迟鹭压了一下嗓音,又补充:“种好了,我都送给你。”
司空御:“……”
你看我稀罕吗?
“……随你。”他不耐烦地动了一下眉心,起身要走,刚迈步子又想起什么,摆着臭脸把地上玫瑰铺陈的夕阳拍下来。
管家动作迅速,很快消息过来,说眼镜找到了,但碎得厉害,可能没法用。
司空御对着屏幕上回复皱了皱眉,下意识抬头看迟鹭。他折腾完花,就近坐在台阶上,那只瘦巴巴的小流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安静地舔着他的裤脚。
司空御给魏叔发了消息,让他找园丁来收集枝条,这活儿他不会,得专业的人来。
发送完毕,他收起手机,迟鹭还坐在原地。
夜色倦浓,月华霜雪一样洒在石板小路上,一人一猫呆在一起,有那么一个瞬间,司空御觉得两者像极了。
说不出来哪里像。迟鹭分明跟那只猫很不一样,他不温顺,不可怜,没有浑身脏兮兮,相反,他外表冷淡,目光总是清凌凌垂着,乍一看很不好接近。
或许是他坐在那里,安静地望着虚空某一点的模样,有种跟流浪猫如出一辙的孤独感。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
“……眼镜碎了,能走吗?”大少爷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视线从碎发里投射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跟这幅姿态截然不同。
“看不清的话,我牵你。”
捏妈的。
当天晚上,邵子濯发现他的好兄弟换了微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