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珂一惊“你说什么?”
“你不明白么?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你胡说,你胡说!”灵珂双眼通红。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个道理灵珂不知不懂,只是她不想承认。
“哼!”战川将灵珂甩的几步远,绕过书案,蹲在她身前。端起她精巧的下颌,对着她一双蒙了一层水雾的秋水明瞳道“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出陌桑园,见其他人。可你从来不听!往日死了那么多人,你也不曾前来向我兴师问罪,今日却是怎么了?”
“我为何不可出陌桑园,我为何不可与他人交往?!你又凭什么干涉我?!”
“就凭你是任璇家的大小姐,任璇子心!”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任璇子心,更不知道你要的什么手卷!”灵珂激动道“未告诉将军,实在是小女子无处可去,想借身份在此逗留,但既然做任璇子心这么违心,小女子冒死坦白也罢,此刻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闻知她不是任璇子心,心下一惊,莫名暗中,却更多的是释然,只是不知为何释然。
放开灵珂的下颌,缓缓起身望着她一副凛然的样子,虽是在仰视,眼神却没有丝毫怯懦和退让。
他终还是输了。
月光清澈,洒了灵珂一脸的皎洁。她眸中带雨,见战川以背相对良久,并不言语,随即起身,奔回陌桑园。
书房中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至房中,坐在桌旁。灵珂无限惭愧,不免垂首落泪。
正值难过间,却忽听见几声脚步声,接着一双干枯的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宵夜。
“姑娘为何难过?”
循声望去,正是早日讨尝小食儿的老伯。灵珂当下起身,双手伏在其肩膀上,关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那老伯虽十分不解,见灵珂关心自己,也就坦然回答“姑娘莫挂,老身好得很。”
纸鸢这时出现在老伯身后,对灵珂点了下头,道“郝伯,你先退下吧。”
“诶!”郝伯朗声应着,对灵珂却也不含糊“姑娘尝尝老身做的夜宵,还望有空得姑娘指点一二。”
灵珂默然点头,郝伯见势识趣退了出去。纸鸢回手关进房门,对灵珂道“是将军安排的,此后郝伯便只能在陌桑园行走了。”
“其他人呢?”
“将军已经做到极限了。”纸鸢道灵珂身边,握起她的手道“姑娘,要知道,将军为保你,才将你软禁这陌桑园的。只要多一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便多一分危险。”
他怎么不跟她说。。。。。.
只是事已至此,坦白的话已经放了出去,恐怕不久便将被赶出将军府了,到那时,自己该何去何从?
“任璇小姐?”纸鸢扯了扯灵珂的衣袖唤道。
“啊?”灵珂恍神,只一瞬又恢复常态“是我误会将军了。”
“姑娘快别多想了”纸鸢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早些休息吧,纸鸢先告退了。”
门一张一合,转眼间,又只剩灵珂一人。缓步来到床前,轻轻坐下。摸着丝滑的被褥,心中不舍道,明日。。。。。.
要不好声给他道个歉吧。
翌日一早,灵珂一番仔细梳妆,一身水蓝色月华素寒裙,腰间系了一条蓝钻燕裾轻纱带,窈袅娉婷,加上一张精致的面容,粉黛略施,甚是有种清水出芙蓉的仙姿。
“哟”纸鸢见状打趣“姑娘今日如同那落凡的仙子。”
“哪有。。。。。。”灵珂竟有些害羞“不过同往日一样罢了”
“奴婢看来可不是的”纸鸢嗔笑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灵珂一听,低头浅笑,口中却念着“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悦己者';。”
“姑娘说的‘她';,是谁啊?”纸鸢明偷笑,知故问。
“我没,没说谁。。。。。。”语气越发没有底气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言罢转身离开,裙裾翩翩,妙不可言。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