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天子能够将此事处置完好,不会让天家颜面受损,不会让朝廷颜面扫地。”
陈循跟于谦看了两人一眼,脸上满是不屑,都是进士出身的文官,两人可真是一点儿没有士子为国的风范,只顾着谄媚天子了,就连天子不在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
于谦声音高亢:
“此事不可,此是陛下家事,也是国家大事,国本稳固,则朝廷稳固,大明江山稳固,国本不稳,则大明不稳啊。”
“损害朝廷国本,则我大明不稳,此事万万不可轻忽。”
王文摆了摆手:
“今日就到此吧,大家也都知道宫内的意思了,回去仔细思量一下,此事该当如何行至,我就不留大家用饭了。”
主人开始赶客,大家也都不好再留。
尤其是生气的于谦,招呼都没跟王文打,气哼哼的一甩袍袖,就走了。
吏部侍郎项文曜送走了众人,看到尚书还坐在椅子上,于是提醒着说了:
“大人,列位大人都走了。”
王文睁开眼,摇了摇头:
“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瞌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文曜,你是不是觉着此事我有点过于迁就宫内了,没有做为百官表率,带领百官向陛下劝谏,请陛下下旨,严惩舒良,惩治后宫。”
项文曜闻言正色说着:
“大人这样做,自然有大人的道理,下官是吏部的侍郎,自然唯大人命是从。”
王文摇了摇头:
“你呀,不老实了。”
说着,王文在项文曜的搀扶下起身,拍了拍袍袖,语气无奈:
“宁王是什么人,陛下最信重的武勋,异姓封王第一人,陛下言听计从,他的话就是陛下的意思,宁王敢这样说,自然是陛下有了交代。”
“陛下继位至今,太上皇与太后屡次三番的闹事,陛下都忍了下去,说咱们陛下胸怀宽广,还是不过的。”
“今日这事,错在太后与太上皇。”
项文曜闻言有些疑惑:
“大人,此事怎么跟太上皇又有关系了?”
王文看了项文曜一眼,转身向外走,边走边说:
“据宫内的消息,咱们太子昏迷,主要原因就是中毒所致,而这毒药的来源,就是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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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文曜脸色微变:
“那这就是大事了。”
走出正堂的王文伸了个懒腰,语气颇是无奈:
“谁说不是呢,若是对着陛下来硬的,这可就落入陛下的圈套了,还是听宁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事儿过去,风头过了,此事就了了。”
项文曜闻言有些担忧:
“然则国本?”
王文一摆手:
“陛下不满皇太子久矣,况且见济皇子聪慧大方,孝顺尊长,未尝不是合格的储君人选。”
项文曜脸上满是震惊,看着王文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尚书大人好宽广的心胸啊。
南宫。
太上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殿堂内踱步。
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