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呵……怎么?心疼了?说勾搭还是好听呢?”傲君嘲讽一笑道。新却在痛:你就这么在乎她,连说一句她的不是,你就心疼了,而对于我,在你心中却成了水性杨花之人了。
“舞盈单纯善良,纯洁无瑕,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面对傲君的嘲讽,谨轩冷然道。舞盈从小是天真善良,温柔婉约,可他却负了她,这一直都让他很内疚。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找你纯洁无瑕的舞盈妹妹,来找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莫不是犯贱。”傲君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深了,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的温度。
单纯善良?连我都看得出她城府极深,不是个简单的人,就不信你堂堂的谨王爷看不出来,如果看不出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爱,雪说爱可以让人变得盲目,再聪明的人也会被蒙蔽,只看到对方的好,他爱上了成舞盈。(雪少说了一句,内疚也会让人看不清事实。)
“没错,我就是犯贱,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辜负了舞盈那么好的女孩。”谨轩冷冷的笑道,不知是在嘲讽傲君,还是在嘲讽自己。
“后悔爱上了我?后悔在皇上面前拒绝娶成舞盈?”傲君冷漠道,脸色一阵阵苍白,虽然自从听了忠武王的话后,就在心中认为是这样,但亲耳听到他这样说,心还是受不了了。
“是啊!后悔了,十分后悔了。”谨轩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但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看到傲君瞬间惨白了的脸,他就后悔了,但正在气头上的他,拉不下脸来收回刚刚的话。
“好,很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是吗?反正我们还没成亲,欧阳谨轩,我成全你,祝你跟成舞盈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傲君傲然地抬起头,冷冷道。虽然听到谨轩那样说,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有什么要涌上眼眶,但她傲气,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她必须挺直她的脊梁骨。
“那就多谢你的祝福了,本王也祝福你跟耶律鹰。”谨轩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青袍一挥,哼的一声,决然地离开。
每走一步,就感觉他和君的距离越远,为什么,他与君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她明明就说她会和耶律鹰说清楚,智盖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人士的君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仰望星空,内心在呐喊,两行清泪无声留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谨轩步履维艰地离开太子太傅府,隐于暗处的月莹,嘴边泛着冷笑,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往上一撒,碎片如天女散花般飘落,还没落地,便被风吹起,纸上写着:按原计划,收网!
房中的傲君在谨轩离开后,一直挺直的背脊顿时垮了下来,瘫坐在床上,泪也无声地流下了,紧抓着床头,抓得手上都流出了血。
“君,跟我走。”耶律鹰做到傲君的身边,执起她流血的手,满眼的心痛,坚定道。看到傲君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很痛,他向让她幸福,让她开开心心,但她的幸福应该是由他来给她的,她不能为了别的男人而如此伤心欲绝,她的情绪只能因他而改变。
“耶律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傲君转过身,背对着耶律鹰,淡淡道。不知为什么,谨轩绝情走后,她的神志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似乎情商一惊被开发了一样,对于爱情,看得更清更明,也有了领悟了,不再是懵懂无知了。
“君……”耶律鹰么想到此时此刻,君竟还如此明白地拒绝他,他以为,君在被欧阳谨轩‘伤得如此深’之后,会绝望地跟他走的,难道他想错了吗?
“先别说,听我说。耶律鹰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但我爱的是谨轩,从来都是,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因为跟你的一个承诺,我完全把对你与谨轩的感情给弄浑了,我不知该怎么选择。但雪的一个计,让我以为谨轩死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心中的选择,那一刻,我抛弃了我一直坚守的承诺,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耶律鹰,对于你,我只能是抱歉,其实在当时在沧辽军营之中,我对你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心就一惊做了选择了,只是我的理智蒙蔽了我的心,我爱谨轩,很爱很爱,即使他背叛了我,背叛的爱情,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还是爱着他。这样的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你听清了吗?”傲君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是不是很傻啊?竟然真的那么爱上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却拒绝了这么好的一个痴情男子。
“不,为什么不能接受,难道你还对欧阳谨轩存在希望吗?”耶律鹰转过傲君的身子,不断地晃着她的身子,有点疯狂道。傲君的话让他大受打击,他不信,他做了那么多,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得到了竟是这样的结果,那他所做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对于他,经过今天,我绝望了,但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他,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所以就算没有爱情,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从今天起,我凌傲君,要做回那个在战场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洒脱随意的莫君公子,不会再为情所苦。”傲君似想通般霍然站了起来,对于耶律鹰也是对自己坚定道。一扫刚刚的阴霾,完全的脸庞闪着自信与傲气。
这样耀眼的傲君,让耶律鹰有瞬间的错觉,她根本就不适合做这凡尘之人,她本就是个洒脱的尘外人,是他与欧阳谨轩硬将她拉入这尘世之中,逼着她品尝这人间的七情六欲,折断了她鹏飞的羽翼,他有点动摇了,他是不是做错了……
“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谨轩发丝凌乱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个酒壶,边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便仰天大吼道,声音是如此悲凉与绝望,身边躺着一整地的空酒壶,全都被他给喝了。
“王爷,你别再喝了。”伊天伊寒一边试图拿走谨轩手上的酒壶,一边劝道。
他们才离开没多久,想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震得他们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眼前这人还是昔日威震天下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吗?跟个酒鬼差不多,已经喝了一天一夜了,还在不停地喝,拿着酒壶的手已经在发抖了,这个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可无论他们怎么劝,王爷根本半点都听不进去。
“我还要喝,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可,为什么越喝越清醒呢?一定是喝得不够多,去,再去给我拿酒来,去啊!”谨轩又猛灌了一口,醉眼摩挲地看着伊天伊寒,一会傻笑,一会喝道。
“不许去,本王,不想……不想看到她,多情总被无情恼,呵呵……”谨轩对着要离去的伊寒喝道,他不想见到她,不想、不想……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沉思定计的样子,想着她自信破阵的样子,想着她害羞娇媚的样子……想得心都痛,痛悼麻木了,他想忘,可忘不掉啊!……只能借酒浇愁,但愁更愁。
伊寒停了下来,看了边猛灌酒,还边傻笑的王爷,与伊天相视一眼,铮铮铁汉子的他们眼眶红了红,为他们的王爷心痛,为军师心痛,为他们的爱情心痛,明明是该幸福的两个却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呢?当年皇后的事,也没让王爷颓废至此,看来他们的王爷真的是爱惨了军师。
“王爷……王爷,莫姑娘来了。”朱伯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未进门口就急唤道,或许他们的王爷有救了,希望莫姑娘能带来好消息。
看到斜躺在地上的王爷,朱伯老泪纵横,哽咽着道:“莫姑娘,请进。”然后示意伊天伊寒离开。
月莹一踏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头,满室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一移动脚步就踢到了一个酒壶,看着满地的酒壶,月莹一惊:天啊!这都是王爷一个人喝的,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顺着满地的酒壶看过去,月莹的心颤抖起来了,在她印象中统领千军万马,冷酷自信的谨王爷此刻却像个醉鬼一般发丝凌乱,满脸憔悴胡渣,眼神涣散,空洞,刚毅紧泯的嘴唇此时却边傻笑着,边说着胡话,身上的衣衫敞开着,上面洒满了酒,褶皱不堪,身上散发出了阵阵酒味……突然心生不忍,哥其实对她真的很好……不不,她要报复,她不能心慈手软,是莫君先负她的,是莫君对不起她……
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月莹无视心中的不忍,照原计划行事,慢慢地走到谨轩的身边,蹲下身来,抓住谨轩拿酒壶的手,带着点哭意道:“王爷,你别再喝了,如果被哥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谨轩努力地想拨开眼前的水雾,看清了来人,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大笑起来:“心疼?哈哈哈……”笑,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你误会哥了,哥她从没背叛过你,她跟耶律鹰没什么,那天阻止你进去,是因为……是因为哥她误会了你跟成舞盈,气得吐血,我们怕你一进去,会在此刺激到她,所以才阻止你进去的。”月莹边哭边叙述;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什么?你说君她……她吐血,这是怎么回事?”月莹的话让谨轩的醉意醒了不少,震惊道。
月莹将那天跟傲君一起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当然自动省略了她跟忠武王说的话,还有傲君回到太子太傅后当即吐血昏迷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哥她这两天过得很苦的,她天天都在想着王爷,哥……”说着还偷偷地斜望着完全呆住的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