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杀手,情绪这种东西,她还是能够收放自如的。
虽然刚才确实激动了些。
然而。
即便她说了这么多,司徒家主却根本没有半分愧疚,仿佛当年的那些苦都是她生来就该受的。
那种理所当然的模样,真是令人生气。
不过清雅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淡淡道:“司徒家主就直说了吧,叫我回来究竟何事?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何事?哼!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曾有一门亲事,就因为你离家多年不归,莫家的人上门大闹了一场,你母亲就是因此而逝世,本家主让你去她灵位前跪下认错,你竟还敢拒绝!”司徒家主脸色阴沉如墨。
“原来如此,若不是因为此事,你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我来,不过很可惜,像莫邑航那种变态狂人魔,谁爱嫁谁嫁!”
“妹妹,你怎能这般说莫公子?”司徒敏仿佛失望极了。
“敏儿,不必跟她废话,既然她不愿去她母亲灵位前跪着,那便回房闭门思过吧,没有本家主的准许,谁都不能放她出门!”司徒家主喝道。
“是!”
裕飞抿着唇,不悦之色显而易见。
清雅像是觉得无所谓:“要罚我思过?可以,前提是我得跟他在一起。”
说着,还拍了拍裕飞的肩膀。
“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与男子共处一室?这若是传到莫家人的耳朵里,我们司徒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司徒家主怒。
“那就免谈。”
“哼,你以为本家主还治不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来人啊,把三小姐‘请’回房中,她若敢反抗,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是,家主!”
“慢着!”裕飞目光幽凉,扫了眼就要走过来的奴才们,沉声道:“司徒家主有所不知,我既是雅儿的朋友,更是他的医师,她现在抱病在身,我不得离开,否则一但病发,我若赶不及为她治病,后果不堪设想。”
哇喔。
清雅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头。
可以啊!
连这种招都
想得出来。
“妹妹,你……你得了什么病?”司徒敏的模样格外的小心,从那微微后退的步子来看,明显在害怕。
“会死人的病,二姐可得离我远些啊,否则若是传染给你了,那可莫要怪我。”清雅故意吓唬道。
司徒敏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贪生怕死。
呵。
“既然是传染病,那这位公子莫非也……”司徒敏欲言又止的看着裕飞。
“所以他才要跟我呆在一起,明白吗?”清雅言罢,不给奴才们动手的机会,带着裕飞离开,可是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说道:“哦,对了,不必派人来我院中监视我,我不会逃。”
音落,又走了。
这下司徒家主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