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两个字尚未说出口,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不仅打断了她的话,瞬时,还划破了客厅内相对安静的空气。
不等云卿纳闷是谁这个时候来她家,下一刻,阿姨打开别墅门,闻宴白出现在云卿的视线里。
此时外头阳光正盛,降低了冬季的冷意。
一大束金黄色的暖阳从打开的门倾泻进来,洒在闻宴白的背上。
待走的近了,闻宴白沐浴在阳光里,柔和的光落在他脸上。
男人坚毅硬朗的下颌线被柔化,加之眼底的复杂淡化了他原本的淡漠疏离,只一眼,云卿的欣喜之情迅速窜涌。
云卿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迷人的桃花眼里像是闪烁着星星。
“闻宴白?你怎么来了啊?”
话音未落,她按动轮椅按钮,朝闻宴白走去。
丝毫没发现,闻宴白眼底的慌乱,在看到她脸上的笑颜时,消退不少。
他呼吸尚算平稳,不着痕迹的打量云卿。
观察的目光落在她娇美的脸蛋数秒,收回视线。
眼底的担忧,彻底退散。
而后,闻宴白的目光才投向客厅沙发旁的卓邶沉身上。
他瞥了一眼卓邶沉受伤的双手,眉头轻蹙,眼底闪过几分暗沉,又很快恢复如常。
这才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云卿,平缓的嗓音不带任何情感色彩:“有东西给你。”
云卿诧异,闻宴白特地来她家里,是有什么东西给她?
难不成是账单?
云卿心塞了。
她不想要闻宴白打针的账单。
“咳咳~”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打断了云卿的思绪。
她转身,这才想起来卓邶沉的手还受着伤,等着她包扎呢。
然而她对猫毛过敏。
如果是闻宴白出现以前,她绝对毫不犹豫的说出理由。
可现在……
不等云卿苦思冥想个更好的理由,卓邶沉又开口了。
这一次,声音听起来明显失落多了:“云卿,既然你有客人在,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虽如此,卓邶沉包扎手的动作超级笨拙,有种纱布在他手上随时会掉下来的错觉。
肯定没法儿短时间内迅速包扎好,离开这里。
偏偏他手背和手指上的血,跟被人用力撞击了似的,突然就不断往外冒。
“怎,怎么血还越来越多了啊?”云卿错愕的盯着卓邶沉的手,下意识按动轮椅朝他走去。
此情此景,不管是作为主人家,还是面对失忆前的偶像,云卿都不可能再拒绝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