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大笑出声,应天僧怒声道:“哈哈……重视你一个仆从,寒盟主,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看的听的太少了。”
寒松龄寒声道:“朋友,你该想想寒某为什么要说他在本盟中是客居身分这句话才好。”
应天僧齐海生气得都快疯了,哪会有心思考这些话,暴烈地冷喝一声道:“免了,姓寒的,你我之间,话真是被说绝了,话既说绝,你就休怪老夫把事也做绝了,你等着收尸吧!”话落大步迈到荒城孤剑燕行云面前四尺左右处,晃晃双掌道:“有多大道行,你全抖出来吧,三招之内,老夫不还手。”
左臂一招,将剑柄横在胸前,荒城孤剑泰然一笑道:“齐海生,我劝你最好别把话说过了头,在燕某人手中,还没遇到过三招不还手、顶天立地的人物。”
应天憎过去虽然没与寒松龄动过手,但却见过他的身法与速度,因此,他自信与寒松龄比拼虽无必胜把握,但却也不至于落败,眼前之人,只不过是寒松龄一个仆从而已,既然寒松龄都能收服他,谅他也不会什么惊天动地的能耐,这就是他敢托大的理由。
当然,他并不知道寒松龄曾进过音梦谷,更不知道面前此人,就是三佛台关外总舵千方百计想加以控制利用的凶神恶煞般的荒城孤剑燕行云。
应天僧冷做地笑了一声道:“眼前你就遇上了。”
右手缓缓地向剑柄上移去,荒城孤剑本来说话就慢的语调变得更慢了,低沉地道:“齐海生,你能熬过两招不还手,在下便算输定了。”
应天僧冷冷地道:“输了又怎样?”
荒城孤剑轻松地道:“输了不用你动手,在下会自行了断。”
傲然冷笑了一审,应天僧齐海生道:“那倒省了老夫不少麻烦,你动手吧,你人头是必定的要输给我!”
右手五指箕张,缓慢地凑向剑柄.好像要抓向剑柄,需花不少力气似的。
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完全没有来源的,凭空暴射出一片数不清的剑影,然后,剑影又突然消失子。
剑影的突现与突逝,只不过是眼皮上下开合的一瞬间。
应天僧原势不动地仍然背手站在那里。
荒城孤剑仍然五指箕张地横在胸前离剑柄不远处。
一切,都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维持原状,只是……只是,应天僧衣袍胸前多了数不清的一片利剑划破的纵黄裂痕。
荒城孤剑慢吞吞地道:“齐海生,这是第一招。”
油滑的脸变得极其灰败难看,就像一时间差了气似的张大了口,应天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脸勃然变了颜色,照日掌以变了调的声音叫道:“荒城孤剑燕行云?”
撇撇嘴唇,荒城孤剑道:“不错,是我。”
应天僧倏地转向寒松龄道:“寒盟主,老夫想再听听你口中所说的有关他在碧血盟中的身分。”
寒松龄道:“客居身分。”
应天僧道:“你没有否认他是你的仆从。”
寒松龄冷冷地道:“没错,在下是没有否认。”应天僧怒吼道:“这是你事先埋下的圈套,把朋友叫成了仆人,以轻敌心,嘿嘿,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狡猾。”
寒松龄道:“事实上,他确实是寒某的仆从,寒某亦曾亲口答应过他,只是,寒某一直视他为客居身分而已。”
气得大笑出声,应天僧齐海生道:“天下居然还有人求着去做别人的仆从的,寒盟主,不觉得新鲜中透着大邪门吗?老夫一生中怎么就从来没遇上过这等‘聪明’人呢?老夫活的岁数并不比你小啊!”
寒松龄冷然一笑道:“不错,谁也不愿为人奴仆.除非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应天僧道:“他的苦衷,一定也很新鲜奇特吧?”
寒松龄没有开口接下去,因为他无法开口。
错以为寒松龄辞穷了,应天僧逼问道:“寒盟主,你怎么不开口呀?”
荒城孤剑接口道:“因为他无法说,齐海生,有些人并不是以能胜过某些成名之人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