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偶尔在,偶尔玩消失一整天。
后面三小姐没来过了,赵医生死都要住够五天才肯批出院手续。
林烟想出门,坐在轮椅上,让保镖推去医院的天台,看晚霞。
看到赵医生蹲在角落偷抽烟,他旁边围着几名女护士,在玩跳棋。
“昨晚我去送药,69房晚上动静挺热闹的,赵医生你就跟我们说说,那位女明星和闵先生的嘿咻嘿咻故事。”
“你们就爱八卦。”
“先想想我们这个月还有没有奖金,天天找我玩跳棋,院长知道又要下我诊号了。”
“你接了69房一台大手术,还担心奖金吗。”
“赵医生,院里有人举报你抽烟,我们产妇科又被贴公告了。”
“哪个王八羔子。”
“就是神经科的孙主任。”
“小事,他就爱膈应我,靠举报我过日子。”
林烟出声,“赵医生。”
那几个齐齐回头,愣住,三秒钟后收棋盘离开。
赵医生踩灭烟走过来,“你上天台做什么,行洲呢,今天没陪你吃晚饭?”
林烟揽紧身上的毯子,“驴拉磨吗,天天围着转吗。”
赵医生扑哧笑出声,这张嘴就是挺可爱。
林烟问了赵医生很多关于孩子拿出来时的结果,赵医生说胎像其实并不好,拿不拿掉,后面的胎停问题都悬。
赵医生挨在围墙上,“你们注定没缘分。”
确实没缘分,跟孩子是,跟闵行洲也是。
晚霞散去,天边色是暮霭沉沉,霓虹灯渐渐亮起。
待了一会儿,林烟让袁左带她回病房,袁左最近守夜感冒了,林烟催他去呼吸科拿药,里面的病人是尤璇。
医生叮嘱她少抽烟喝酒熬夜,她只是笑,没怎么听,掰了一颗胶囊塞嘴里止咳。
她回头。
视线对上。
诊室外的楼梯口异常安静。
尤璇倚在墙上,“闻得烟味吗。”
林烟不喜欢闻,“闻不得。”
尤璇夹着烟,没点火。
林烟发现。
尤璇和闵行洲总有一些相似的行为,那种散漫随意。那种灵魂上的情感缺失,都喜欢倚墙,抽烟都喜欢用拇指和中指夹烟蒂,掸烟灰时习惯用食指。
林烟选择不说话,静静坐在哪里,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又一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