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呆住了,当她还深陷痛苦怨恨当中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死了?
不可以,她不甘心啊,还没有得到真正的胜利。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不要再拿我们母女威胁任何人,这只会让你变得更可怜。”
“女儿”跟“妈妈”一样令人痛恨,她江兰绝对不能让这对母女看笑话!“你最好管好嘴巴,别惹火我,你爸爸可是每天都要看我的脸色。”
“你想要把自己的婚姻变成悲剧,没有人可以阻止你。”
闻言,江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猖狂的气势顿时垮了,双肩颓丧的垂下来。
“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喊你母亲,请为自己留一点尊严。”顾不得周边好奇的目光,楚玉寒挺起胸膛走进厕所,可是当厕所的门一关上,她的两脚顿时一软,还好及时扶住一旁的墙壁,否则她已经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她转身背靠着墙壁。以前不管多生气,总会忍下来,今天怎么那么冲动呢?
算了,当她得知过去的真相,对母亲怀抱的愧疚感也随之消失,这种冲突迟早会发生,趁着今天做个了断也好,以后就不需要再压抑自已了……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终究是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如果可以,她还是想给母亲留着面子。
苦笑的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唯一教她挂心的是邵轼齐……母亲说话是尖酸了一点,可是不至于凭空杜撰,邵轼齐是“晶曜饭店集团”的总裁,他母亲准备从夏威夷回来帮他举办相亲宴……她的心好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7章
邵轼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来回踱方步,她会不会在里面昏倒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好吧,再一分钟,如果她还是不出来,他可不管这里是女士化妆室,就要直接冲进去找人了。
念头刚刚掠过,他就看见女士化妆室的门从里面推开,楚玉寒看起来快昏倒似的走出来,他立刻冲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看着他,她有一箩筐的问题,可是这一刻她只觉得好疲倦,只想将一切抛到脑后,躺下来睡上一觉。“我不太舒服,拍卖会结束了吗?”
“拍卖会不重要,我们回去吧。”低下头,他用额头探测她额头的温度,温度略高,看样子是感冒了。
“你留下来,我回去就可以了。”
“我老婆不舒服,我还有心情待在这里吗?”他生气了,口气好像在跟人家吵架似的,为什么这个女人老爱分“她”和“他”?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也不是普通朋友,而是夫妻!
“我只是觉得没这么严重,没必要因此打断你的乐趣。”
“你还不懂吗?你不在这里,我留下来有什么意义?”他举起一只手似乎准备敲打她的脑袋瓜,可是半途又缩了回来,转而取出手机,连络司机将车子开过来。
楚玉寒却希望他的手可以敲下来,最好把她敲昏,可以暂停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让她的心情回复平静。
不过接下来,她的状况比昏迷好不了多少,如何到到家,如何洗澡上床睡觉,她都是迷迷糊糊,只觉得全身好冷好冷,三番两次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管多努力,甚至用手指硬把眼皮撑开,她就是没办法清醒过来。
隐隐约约之中,她感觉到有人忙碌的在周遭来来去去,有人喂她吃东西,她很乖巧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因为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他”给了她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当她终于争战成功,清醒过来,只觉得身体好沉重,茫然的注视天花板一会儿之后,她转向左边,看到邵轼齐趴在床边。
他真是个漂亮得有些过份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属于她吗?为什么他要对她隐瞒身份呢?当初结婚时,确实听他提过因为父亲健康的问题,父母搬到了夏威夷,而他们的婚姻又没有长久维持的计划,所以他不在父母面前提及她,不难理解,可是再次相遇之后,他自己决定维持婚姻,为什么还是不提呢?
当他表明要继续他们的婚姻关系,她的确认为他是基于某种考量,可是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相信他是认真看待他们的婚姻,那为什么他没有向父母提起她呢?
她不应该胡思乱想,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是啊,可是心里总有挥之不去的不安,好像她开口问了,眼前所拥有的幸福就会失去。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拨开垂落在他面颊上的发丝,立刻惊动他,他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发现她清醒了,邵轼齐对她展颜一笑。“睡美人终于醒过来了。”
“我怎么了?”
“你感冒发烧,家庭医生来看过了,给你开了药,也喂你吃过药。”他懊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觉得不舒服就应该说出来,干么硬陪我去拍卖会?”
“虽然前几天就觉得喉咙怪怪的,可是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以为多喝温开水就没事。”
“你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见她起身想坐起来,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床上。“你躺好,我去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别急,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中午十二点,你睡了十六个小时。”
“难怪我觉得睡了好久好久,身体好重,好像打上了一层石膏!”她又一次起身。“我不想再躺在床上。我要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点了点头,他体贴的饲候她下床。“你先进浴室梳洗,我去厨房瞧瞧,这个时候红姨应该准备好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