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声安慰道:“不会献丑。”
在大家含着善意的目光中,方姗笑着道:“这一呢,自然是我们办这场聚会的目的,庆祝我们之前共同完成的舞台剧的完美落幕,虽然这是迟了不知道多久的庆祝了,可这件事依旧是值得庆祝的,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有人鼓掌,“说得好!”
“珊姐老文化人了。”
等包间中的声音稍稍降了些,方姗继续道:“说完了过去,自然也该说说未来。这二呢,就祝愿大家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随着方姗的话语落下,大家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隔空撞了一下后一饮而尽,饮料硬是喝出了烈酒的意味,是属于少年人涉世未深的豪气冲天。
经过方姗刚刚的一段话,场子彻底被炒热了,吃着喝着,熟的不熟渐渐地都开始聊起天来。
方姗家开的酒店自带各种娱乐场所,吃饱喝足后他们就准备集体转场到一个能唱歌的房间里去了。
在去新场地之前,宋林居去了厕所,李兆焯也跟着去了。
但实际上李兆焯只是单纯跟着宋林居去的,他并不需要上厕所。
斜倚在厕所门口百无聊赖盘核桃的李兆焯等着等着,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手中散漫动作一停,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某个方向。
见他看过去,白色身影一晃,缩进了墙角,可那人惊慌下顾头不顾尾,在墙外留了截白色纱裙角,像慌不择路的兔子缩进洞里留下的短尾,明目张胆地告诉猎人它在哪。
穿白色纱裙的女孩子,不就只有吃饭的时候坐他旁边的袁雨桢。
她来干嘛?要是来上厕所的,也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吧?
想到饭桌上她频频越过他瞥向宋林居的目光,李兆焯警惕地想着这女孩儿该不会是为了宋林居来的吧?来厕所堵宋林居?
李兆焯眼眸微眯,浅色眼中的散漫凝成根根尖锐的刺。
不是应该,她就是吧。
之前宋林居在排练的时候受伤,她也是非常在意,要不是没换下衣服,估计得追上去了,说不定后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越想越严重的李兆焯手里一个用力,“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盘的核桃。
这俩核桃是他在转场前从果盘里顺的,本来想拿着手上盘着玩,这还没盘一会儿呢就英勇牺牲了。
李兆焯垂眸把满手的核桃残骸倒进门口垃圾桶,神情冷漠,临了还拍了拍手。
这时宋林居正好出来了,看着站在垃圾桶旁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李兆焯,问道:“走吗?”
李兆焯再抬眸时眼中的刺已然消融成某种柔软的液体在眸中流淌。
他不但没往外走,反倒是几步走向刚出来的宋林居,自上而下的光打进他眼中,他琥珀色眼瞳呈现出类似蜂蜜的浓稠甜蜜,足以困住被吸引而来的一切。
“宋老师……”他低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