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可能现在男人只是在利用她让那女人不舒服,不过也值了,水要越搅越浑那才好呢,不然她要如何趁虚而入?
但她所知道的只是李兆焯没有出声澄清,而没有看见他不动声色皱起的眉。
尚珺刚在想这龚家小作精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蠢货,居然拿这种类似妯娌的语气和她说话,就又见她眼睛一转小嘴一张。
“尚姐姐该不会是不想给焯哥哥这个面子吧?”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眉眼间是知晓有人撑腰的娇纵。
尚珺看向她身后不关己事的男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被下药
果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虽然眼神没那日吓人,但默认的态度中却是对小作精的纵容。
“……”
尚珺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和洋洋得意的骄纵蠢货,一时间有些无语住了。
纵容小作精给她下马威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想借小作精的手来磋磨磋磨她这个“情敌”,二……则是他看上小作精了。
她觉得大概率应该是一。
倒不是她有多了解那男人,而是她相信她的缪斯绝对不会看上一个脑子有大泡的人。
小作精她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可这李家少爷的面子她还是得给。
不过尚珺也想得开,得,这杯酒就算为灵感付费呗,值了!
尚珺刚伸出手,就见香槟被自身后而来的手抢先一步接过了。
头顶明亮的光透过色泽澄黄的酒液,在那只恍若白玉铸成的手上晃出温润细碎的光,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都是朋友,敬尚小姐和敬我都是一样的。”
尚小姐和他又无仇无怨的,他帮着那位小姐欺侮尚小姐大抵是因为他的迁怒,既是他种下的因,结下的恶果也该由他自己承受。
见宋林居抢过香槟,李兆焯平静如死井的深邃眼眸终于有了点变化,不再是看戏般置身事外。
他指尖微动,原是想阻止的,可看着挡在女人身前的宋林居,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冰冷浅淡的眸色在青年因仰头而格外明显喉结的滚动下,逐渐变得晦暗,一如此刻酒店外密不透风罩下的夜。
吞咽完最后一口,宋林居当着两人的面倒置酒杯。
残余酒液在杯壁上汇聚,最后于杯沿成珠,在他方才嘴唇所抿之处摇摇欲坠,让人想用唇舌完全覆盖那处,含住那滴从青年唇中逃逸的酒液。
李兆焯顿时嗓中干涩,抑制不住地喉头滚动。
表明一饮而尽后的宋林居就将酒杯往侍者盘中一放,拉着还在愣神中的尚珺离开,“龚小姐随意,我们先行一步。”
一切发生得太快,龚则倩反应过来后,眼中飞快闪过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