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魅男子淡睨石拓一眼,唇角邪邪勾起:“让这小丫头忍忍,等我事成之后,清莲娶她是迟早的事情!”
骆清莲与石拓对望,眼底掠过复杂的眸色,紧紧抿着唇,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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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带着阎萝儿、心寒回到悠游殿的分堂,此时,夜已深,下人早已入睡。
阎萝儿扶着心寒走进房里,瞟眼他手中的银色长剑,微微一愣,因为剑身已被擢穿如箭羽般大小的洞口。之前,她听到金属磨擦的声音,猜想心寒用这把尊灵器剑挡住神灵利箭,不然,连她也会受伤。
本以为心寒早已弃她离去,但却未料到在最紧要的关头,奋不顾身替她挡下这一箭,他是典型的面冷心不冷!
而那些黑衣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趁着各大长老被安排在宗族歇息,连忙派人行刺她,且有百人之多,那人应该是想迅速解决她,以防后患。
阎萝儿扶着心寒坐在床沿上,见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俊额上缓缓淌下,却不见他痛哼一声,心生佩服,幸好没有伤到要害。
“我替你拔箭!”
心寒艰难撑起眼皮,望着关切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阎萝儿望着穿透他肩胛上的利箭,暗暗倒抽口气,如果只是普通的箭羽,她可以折断箭头,再把箭拔出来,可是,这支箭是神灵箭羽,坚硬无比,根本无法折断,如果直接拔出来,箭头会勾住他的皮肉,等于从他的背后再射了一箭。
心寒见她迟迟不动手,吃力看她一眼,虚弱的冷冷讽道:“想不到堂堂的殿主却胆小如鼠,连支箭都不敢拔出来!”
阎萝儿白他一眼:“激将法对我无效,别吵,我想想…让我想想…”
心寒听着她不停喃着想想,眼着撇看微带焦燥的小脸,薄唇轻轻噙起,抬手搭在箭羽上。
“别动!”阎萝儿突然喊道:“我有办法,你忍忍……”
她连忙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匕首,左手握住他背后的箭羽,右手点燃金灵火,慢慢烧制箭头,庆幸的是热量传递不快,见金色箭头红起,利落拿起匕首削去箭头。
心寒感受到箭羽毛传递温热,立即知晓她正在干什么,苍白双唇一弯,不禁的笑起。身体抖动,肩胛上伤口拉开,“嗤”的一声,他立刻紧紧的咬紧下唇,隐忍疼痛,额上布满细小的汗珠。
阎萝儿疑惑睨他一眼,真是奇怪的男人,平时不爱笑就罢了,却在受着重伤时,笑着这么开心。
“好,我拔箭了!”她满意看着被她削细的箭头。
心寒点头!
这次,阎萝儿不再犹豫,果断拔出金色箭羽,迅速点住他的穴道,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解释道:“只是暂时止住流血,我去打水来!”
她走出房门口,微微回头看他一眼,匆匆奔到厨房方向。
心寒缓缓抬眸,望着仍在床上的金色箭羽的削尖箭头,喃喃低语:“青儿,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
突然,金色的箭羽飞起,迅速钻出窗外,心寒愣了愣,蹙起眉心,神灵器果然有灵性!
片刻,急匆脚步奔了回来,心寒微微睨向房门口,见地上的影子,渐渐靠近,眼底迅速掠过精芒。
他吃力的解开上身袍子,敝开胸膛,除去肩胛上皮开肉颤的伤口,胸口上还有几道淡淡的丑陋疤痕。
阎萝儿奔进屋里,望着他说道:“水……”
声音嘎然止住,她怔怔望着他神色慌忙拉好衣袍,只露出肩上的箭伤。
刚才,心寒胸前上的疤痕让她感到异常眼熟,好似五年前……
“你……”阎萝儿拉回神智,连忙奔前几步。
心寒若无其事淡淡问道:“怎么了?”
阎萝儿凝看他淡漠神情,嚅了嚅唇,帝肆不可能这样对她的,也许,只是她看错了,在这时代,胸口有道疤痕实属正常。
可是,他身上的几道疤痕与当年帝肆受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她曾经替他上过药,那几道伤痕,仍记忆犹新。
如果她大胆猜测,眼前的心寒很有可能就是帝肆。
她敢下此定论,是因为帝肆是名刺客,可以任意变成他人的模样,还有,她曾经看到帝肆落在白纯的院子里,再来,帝肆也会铸造,虽然他的师傅是谁她并不清楚,但记得白纯说过,心寒自小跟她习惯打造,两人都在西里城,帝肆的师傅是白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寒见她一直不动,蹙紧眉头,悠悠说道:“我知道男女有别,还是我自己清理伤口!”
阎萝儿听到沉冷的话语,连忙回过神,赶紧把水盆放在椅子上,拧干白布巾,轻轻替他擦拭伤口:“要是痛就喊出来!”
她小心翼翼擦去伤口旁的血迹,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盯着袍子遮住的胸膛直瞧,此刻,她真是恨不得拔开他的衣襟瞧个清楚。
心寒见她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胸膛上,苍白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狡黠,蓦地,他实在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痛!”
细小的冷汗从他额头狂飙出来,深深倒抽冷气,撇撇唇,戏谑说道:“丫头,你眼睛是不是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