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柒夜面色如旧,冷眼旁观的态度仿佛事不关己,而冷月闻声却上前一步,歪着头佯装疑惑的问道:“咦?这倒是奇怪了,大臣连连上奏的事,父皇都没有说,皇后娘娘你怎么知道?这后宫不得干政是历朝历代的祖训,皇后娘娘莫不是想要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
即便卓青柔不太明白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但却能够听得出冷月暗含的嘲讽。一时间那眸子闪过多种情绪,随后似笑非笑的扬起一侧的嘴角:“冷月,在这里对本宫伶牙俐齿没有用。说白了本宫也是为了你们好,毕竟当朝王爷无故残害百姓,这在南城中已经是人人蔑视的行径!况且夜儿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明白,若是当真有什么不顺心,大可以拿自己的手下开刀,这民怨四起,若今后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本宫也无能为力了!”
“皇后娘娘,不需你担忧!就算有什么事,为难的也是父皇。皇后娘娘还是为父皇打理好后宫吧!毕竟,这封夙王朝的是封家的!”
说罢,冷月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和封柒夜十指紧扣闲庭信步的离开了御书房。身后伴着安秀的卓青柔,表情冷清一片。眼底的锋芒更甚。
随后,安秀在一旁细声的提醒了一句,卓青柔才收敛了表情,转身走向偏厅,看着封远说道:“皇上,这夜儿和冷月进宫,所为何事?”
封远躬身吃力的起身,脸色似乎带着铁青,“除了气朕,他还能做什么!”
封远在卓青柔面前的举止,与在封柒夜和冷月面前截然相反。那余怒未消的脸颊,虽然让卓青柔心有怀疑,但是回想起这段时间大臣对封柒夜的口诛笔伐,以及封远震怒的表情,一时间也没有多问,反而温柔的上前,搀扶着封远,随口问道:“皇上,如今朝中大臣对夜儿的做法早就心生芥蒂,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大臣中会有异心。不如趁此机会,早早确立储君人选,也好平息大臣的不忿,你认为呢!”
封远拖沓的脚步停顿一瞬,继而微微叹息,“皇后所言极是,但如今靖南都那边似是有些不对劲,待朕解决那边的问题,再确立也不迟!”
“皇上!”
听到封远的话,卓青柔立时放开他的手臂,站定在原地唤了他一句,见封远回身,卓青柔脸上的冷光立刻被悲痛取代,声音低迷的说道:“皇上,当年辰儿发生意外身故,这太子之位就一直悬空!臣妾深受丧子之痛的侵袭,这几年午夜梦回时常梦到辰儿,当初就因为他是太子,是本宫所出,才会被人所害,想要取代他谋夺太子储君之位。臣妾明白,皇上你迟迟未立太子,也是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惨剧!
但是皇上,如今眼看大臣人心动摇,几位王爷之中又不太平,若是始终悬空太子之位,臣妾怕将来会天下大乱!而若是皇上趁此时机册立太子储君,一来能够稳定民心,二来也能让大臣尽心为封夙效力,身为封夙的皇后,臣妾一心为封夙谋求天下太平,可如今怕是要因夜儿而毁于一旦了!”
说了看似苦口婆心的话,卓青柔最终的目的却全然体现在最后一句话上。她就是要让封远知道,如今封夙动荡的朝中,就是因为封柒夜的存在而发生的。
封远站在卓青柔几步之遥,听着她的话,半饷才反身走向她,语气略显无奈:“朕知道你的心意。皇后放心吧,此事朕会尽快处理!靖南都那边,怕是要发生叛变,相比之下朕担心他们!”
“什么?靖南都怎么都胆子?”
卓青柔怀疑的看着封远,如果靖南都要发生叛变,没到底她桌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毕竟他大哥如今镇守边关,桌家手握五十万兵马,不可能会一无所知的!
封远指了指龙案,“昨晚镇远将军加急密报,朕正为此事忧心啊!”
说罢,卓青柔看都不看封远,脚下忙不迭的就走向了龙案,全然没有任何自觉,直接拿起龙案上,还带着蜜蜡的奏折,直接打开品阅。
封远眯起双眸,看着卓青柔就这样闯上龙案龙座,心底冷笑涔涔,明黄色龙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
卓青柔看着奏折,见果然是大哥的字迹,这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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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路上,冷月和封柒夜的手始终紧握彼此,十指相扣间,为冬日严寒增加了一抹暖意。“胆量不小!”
行走间,封柒夜chong溺的看着冷月,语气有着戏谑和包容。
冷月闻声仰头看着他,撇撇嘴:“没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卓青柔做这么多,无非是为了封亦晗打基础,但父皇可不这么认为!”
“他都告诉你了?”封柒夜下一瞬就将冷月搂在身侧,说话之际难免有些惊讶。
冷月点头:“嗯!没想到他一国皇帝,竟然这样身不由己!封柒夜,你府中八成的女子都是卓青柔给你赐婚的,你为什么不拒绝?”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