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瞳语锋一转,骤问:“你为何老避着我?”
重·点总算来了!云飘心头一跳。
他赶紧辟清似的道:“在下绝无避开月──呃,你的意思──云某绝没有。”
“喂!”月心瞳双眸绽光。
“是。”云飘很注意地听。
“喂喂!”
“啊。”
“喂喂喂!”
“呃,怎么了?”云飘摸不着头绪。
“人家有没有名字来的?”
云飘楞住,“这,当然有啊。”
“那为何你每次都是月──什么的,或者是你你你的──这是什么意思呀?我的名字,怎地不见了?还是,云大侠觉得唤瞳儿的名字,有辱你的人格品行哩?!”月心瞳很娇嗔的觑住云飘,“你到底是怎么样嘛?”
“什么?什么怎么样?呃,没有的。啊!这这这,太也荒唐!云某绝无这样以为。月──不不!呃,你,呃呃…”云飘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称谓都好像会有麻烦似的。
“嘿…嘿嘿…嘿嘿嘿…”月心瞳声声冷、字字惊。
云飘寒毛直竖!
“你真的还不唤?你就这么坚持吗!?”
“唤?唤什么?坚持什么哩,云某──”云飘不明白。
“叫啊,你大混蛋!”月心瞳秀眸剧睁,直瞪着云飘。
“呃?啊?咦?”
月心瞳的蛮性,倏然地披露出来。“本姑娘叫你叫啊。你没听到吗?”
云飘被她一迫,更是惶急。到底叫什么?总不会是学狗叫吧?这可不妙。不行啊!?这刁钻至极的月心瞳,究竟想什么哩?究竟?耶…?云飘灵光一纵,冲口而出:“心,瞳。”
月心瞳瞄了他一眼。大大的白一眼。这才含笑道:“那就饶了你呗…”
呃,真是谢谢噢…云飘冷汗涔涔。看来,他与月心瞳对话的倦累程度,更甚于他和敌人厮战几千回。他还真是不清楚该怎么应对她。每回遇上她,心思飞电的他,总会被迫于慌急到不知进退、不能反应,活像根木头。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呢?………
因为,他的邂逅。因为,他的初次。因为,他的情。因为,他的恋。因为,他的心。因为,有她在。因为,有她那一缕[香魂]的刻镂情痕!因为,因为,因为,心动情动恋动!所以………
他渐渐的有些懂了;有些懂“香”的存在意义;以及,他自己。
铁毅心与脑一同浮开沉埋的记忆面罩。
人在、影在、湖在、身在、情在!──于苦涩而迷乱的忆思里。
“幽”。那是,他第一次与她相逢。
第一次的唯·一。
虽然,之后他与她,有将近三个月的唯·一。但初次始终是初次。初始的唯·一。初次的震撼,永远是那么的鲜灵与清艳。他永难抹去那一刻那一瞬间她的影像。那是镂·痕!
他铁毅心甘情愿刻下的镂·痕。梦殇情的美好胴体,就那么直接而坦露地,鑴于铁毅的脑域与心肉里。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他当时会有那样的悸动?为什么,他会兴起想要入谷一探的念头?他真不明白!也许,如果他不要或许就不会有………
是巧合?还是真有,命定?………
他思·虑与澄·澈着他和她的邂逅。
总之!他遇上她。似乎是无可避免的遇上。也似乎是宿命刻定般的遇上。
那时,梦殇情冷冷瞥了他一眼。很冷的一眼!冷得让铁毅几乎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