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堂上的白起,一张板着的脸黑的如十几年没刷的锅底,自己与麟儿失之交臂竟然是因为一个丫鬟对自己的非分肖想,关键是一个出身卑贱的丫鬟。寒门出身的白起一直向往百年世家的赏识,如当年的顾若兰,而下面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越想越气,站起来抬腿一脚踹在了茵儿的身上。本就脏污的衣服,又落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茵儿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爬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混账东西,是谁指使你的?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肖想本相,简直大胆!”
静姨娘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茵儿,竟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自己心里再也明白不过为何老爷如此生气,自己要不是肚子争气,怕是他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吧,现在没了依仗,自己在相府也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吧。
“老爷,妾身冤枉啊”
边上老实的田氏听到茵儿的阐述,急急的喊道。
但是无人理会,白起一甩袖子又坐了回去,一个眼角也不给地上的田氏一分。
静姨娘斜着眼睛看了又坐回主位的白起一眼,又低头看着茵儿。
“听说你弟弟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茵儿你带去看了吗,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马虎,虽说你对我不义,但是姨娘我不能对你不仁啊。”
听到静姨娘提到了弟弟,地上的茵儿艰难的抬起头,先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田氏,又看向了身后的白水柔,被茵儿的目光盯的毛,母女俩同时瑟缩了脖子。
“你把他怎么了?”
爬在地上,拉出一条血痕,揪着静姨娘的裙摆,嘶哑的声音从碎裂的白的唇中出。
“放心,他现在很好,但是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本姨娘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好了。”
“好”字,压的极重,从静姨娘的口中溢出。
此时的茵儿才知道原来温柔单纯的静姨娘也学会了豪门权术,懂得用别人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她。
“为什么,我都照着你的话做了”
悲怆的声音对着田氏母女喊出。
“你这个贱婢乱说些什么,什么为什么”
“你说过的,我照你的话做,给静姨娘的膳食里加藏红花,你就会抬我为姨娘,暂时替我护着我弟弟。”
白水柔听到茵儿的话后,震惊的看向田氏,自己被迫委身鬼刀的罪魁祸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要不是这件事,那明日的安排定让白水心有去无回,但是事突然,自己只能私下找了风流的鬼刀,把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
被白水柔和白起的眼神看的一慌,田氏马上摇了摇头,“你胡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还想爬上老爷的床,自己失败那是你没本事。你弟弟本夫人为什么要替你护着,简直是痴心妄想。”
田氏无情的话语敲落在茵儿心间,字字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