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德尔五官扭曲,张开嘴,似乎想要出言反驳。但身边的女性诺菲勒(我记得她叫飞雷)拉着他的胳膊,轻声说:“别冲动。”
格伦德尔低吼了一声,不再看我们,他们快步走远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见到缇丰王子从大厅内走了出来,娜娜与英格尔相伴左右,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不发一言。带着我们从教堂中走出,来到外头,并不上车。而是走向教堂的花园之中。
我们摸不透她的心思,我悄悄问娜娜小姐:“怎么了?她没当选吗?”
娜娜小姐摇头道:“不,她顺利当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的。”
缇丰王子听到我们交头接耳,她陡然发怒,喊道:“我有不开心吗?娜娜!你在背后嚼舌根很有趣吗?”
娜娜忍不住反驳道:“姐姐。你到底。。。。今天本来是值得庆贺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发脾气?”
缇丰王子怒道:“值得庆贺?长老会剩余五人中。加上代替投票的两人中,有三人投了反对票。该死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长老会中,有人是格伦德尔的同党!”
娜娜冷静下来,试图劝慰道:“但那毕竟是少数,我们依旧当选了。你获得了支配厄夜使者的资格,卡杉德罗的一大块领地,卡恩长老所有的遗产,以及对所有亲王的制裁和审判权,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赢了。”
缇丰王子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她笑得十分厉害,举止之间若有癫狂之态,她猛然扭过头,与巴图。英格尔热烈的接吻,后者温柔的搂住她,以相当娴熟的动作亲吻缇丰。
我们都有些尴尬,扭过头去,不想看着这一幕,在我心里,我感受到屈辱与愤懑,但我很快驱散了这一情绪。
缇丰王子对英格尔说:“你现在可完全得听命于我了,巴图,我会像麦崔斯讨要你的。”
英格尔微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不是你的了?”
娜娜咳嗽两声,说:“姐姐,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是长老了,你的举止应当符合长老的风范。”
缇丰王子满不在乎的说:“比如说?”
娜娜说:“比如,像前一个月那样的狂欢之举,我建议你应该收敛一些。。。。”
缇丰王子突然打了娜娜一巴掌,她用力很大,娜娜身子一阵摇晃,抬起头,我见到她嘴角流下鲜血。
娜娜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缇丰王子大声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现在是长老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娜娜说:“我只是。。。姐姐。。。。我只是想。。”
缇丰王子指着她,又指着无策,大声说:“你们两人才不知检点,你以为你们做的那点事我看不见吗?他不过是个弱血者,你看他的时候都快流下口水啦。我为你感到羞耻,娜娜,你根本不配做厄夜使者,也不配叫我姐姐!”
娜娜浑身颤抖,泪水决堤,低声叫了一声,快步跑开了。
无策朝缇丰王子看了一眼,却遭到她一阵乱骂,他皱着眉头,朝娜娜离开的方向走去。
缇丰王子依旧有些激动,嘴里不停嘀咕:“这群笨蛋,这群拖我后退的笨蛋!”
贝雷特说:“缇丰,我觉得你挺过分的。”
缇丰王子一下子又来了火气,她指着贝雷特说:“就是你!斯坦公爵的走狗!葛丽泰斯的玩物!我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可换来了什么?他们的背叛!你一定和他们勾结了,对吗?你是斯坦派到我身边当奸细的吗?”
贝雷特哀嚎了一声。迷茫的说:“你在说什么?”
缇丰王子挥挥手,地面突然长出许多荆棘藤条,将贝雷特五花大绑,贝雷特惨叫起来,被荆棘扔上了天。又沉重的摔在地上,他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用可怜的目光望着缇丰王子,说:“你为什么要惩罚我,缇丰?我做错了什么吗?”
缇丰王子说:“混账东西,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从今天起。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狗模狗样的跟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你听见了吗?”
贝雷特灰溜溜的叫了两声,如丧家犬般跑远了。
巴图。英格尔错愕的说:“缇丰,也许你不该。。。”
缇丰说:“亲爱的。你别多事!”她转过头,歇斯底里的对着雪怪,说:“还有你,雪怪!特别是你!我让你管束好萨佛林,可你根本什么都没教会她,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和野丫头有什么区别?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