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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乔晶晶沉默了一下，转头问小朱：&ldo;他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rdo;

&ldo;昨天下午。&rdo;回答她的是于途。

小朱在旁边笑得一脸傻白甜。

乔晶晶几乎可以想象昨天小朱接到电话是多么的兴高采烈，然后配合他瞒着她给她一个&ldo;惊喜&rdo;，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话说回来，就算小朱知道什么，大概于途也有办法说动她。

司机下车来帮她们拿东西，乔晶晶一言不发地拉开了后座的门。今天开的是一辆suv，小朱跑到另一边也要上车，乔晶晶阻止她：&ldo;你不用跟我去了，多陪你妈妈几天。&rdo;

小朱是单亲家庭，妈妈早就接到上海，所以年也是在上海过的。

小朱说：&ldo;没关系啊，我明天跟司机师傅一起回来，我跟我妈说了。&rdo;

晶晶瞪了她一眼，小朱举手，&ldo;好吧好吧，那我不跟去了。回头我跟师傅一起去接你啊，你自己收拾东西老丢三落四。&rdo;

于途忽然说：&ldo;司机师傅也不用送我们了。&rdo;

大家都是一愣，乔晶晶看向他。

于途：&ldo;我来开车。&rdo;

乔晶晶虽然不想和他说话，此刻却是忍不住：&ldo;你有驾照?&rdo;

&ldo;有。&rdo;于途说，&ldo;有时候我们单位要做一些外场环境考察，会去一些极端环境，沙漠雪地之类的，我都开过，普通高速你可以放心。&rdo;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打开取出一本证件递给乔晶晶。&ldo;我的驾照。&rdo;

于途坐在驾驶座上，汽车缓缓地开出了地下车库。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乔晶晶坐在了后座，手里拿着于途的驾驶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把他的驾驶证接了过来，现在拿也不是，还，似乎也很奇怪。

她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五光十色的街景，车里安静得过分，过了一会，于途开口说：&ldo;晶晶，帮我开下导航。&rdo;

乔晶晶看着外面没动，轻轻地说：&ldo;你连路都不认识，抢司机的活做什么?&rdo;

于途没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乔晶晶的心却被他搅得不再安宁，片刻后，她问，&ldo;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用回家过年吗?&rdo;

&ldo;我早上从鲸市过来的。如果昨天不是除夕，我昨天就来了。&rdo;于途的声音也很轻，&ldo;晶晶，我急了。&rdo;

乔晶晶心弦一颤，忍不住朝他看去。然而从她的角度却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颚，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格外用力。

好一会儿，乔晶晶说：&ldo;我睡一会。&rdo;

&ldo;好。&rdo;

乔晶晶头靠在后座的玻璃上，其实毫无睡意，甚至没有假装睡觉。所谓&ldo;睡一会&rdo;不过是保持沉默的礼貌托词，彼此心知肚明。

汽车驶离了五光十色的都市，行驶在单调的高速公路上。高速上没有路灯，车里一片昏暗，只有在和对面的车交汇而过时，才照进来片刻光亮。

而每次这片刻光亮亮起来的时候，乔晶晶都会从迷思中惊醒一下。

她低头打开了他的驾驶证。

上面的照片英挺而清峻。

他说他急了……

她&ldo;啪&rdo;地合上了证件。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离开了高速，开进了高速服务区的弯道，乔晶晶微微一动，于途立刻察觉了，简短地解释：&ldo;加油。&rdo;

师傅居然没加满油?

她往前面仪表盘看了一下，并不太看得懂。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到鲸市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她犹豫了一下，不太自在地说：&ldo;我去下洗手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