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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城,城西,今日是晋国亲王南宫维四十大寿,亲王府前,大大小小的车马队伍排了整整两条街。李长逸是世家子弟,又是晚辈,正午之前便和送礼的队伍一起来了,像李相之类的高位大佬,晚宴才能见到。
当然,按照李长逸的作息,他不出意料的迟到了。
行至王府正门,车马虽多,却不见有人入府,大多是在街边等候的仆从。大门一旁,放着一张红木长桌,一个管家打扮的小老头站在桌前,正收拾着桌上的请柬。
李长逸见状上前,递过请柬:
“福伯,开饭了吗?”
姬福闻言转过身来,瞧见是李长逸,赶忙接过请柬:
“哎呦李少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再有一刻钟,午宴就开始了,您快进去吧。”
李长逸打过招呼,微微点头示意,转身向府内走去。谁知,刚抬脚迈进大门,身后一阵劲风传来,李长逸回过头,看见一把三尺剑鞘从门后伸出,拦在一位黑衣青年胸前:
“护卫不能进。”
黑衣青年眉头微皱,望向门后阴影里持剑的紫衫男子,左手握住腰间短匕,“锵!”快如闪电,精铁剑鞘瞬间被切成两半。
紫衫男子也不是寻常货色,当即作出反应,右手握着半截剑鞘,翻转手腕,刺向青年胸口。
青年面不改色,拉回刚刚切开剑鞘的左手,匕刃外翻,直接刺向男子咽喉,同时右腿蹬地,整个身体向左拧转,避过剑鞘,右手顺势一记炮拳,轰向男子面门。
男子见势不妙,果断松开剑鞘,提肘上顶,架开青年持匕的左手,同时抬起左脚,身形轻矮,微微右偏,一道鞭腿抽向青年面门。
“夜修!”李长逸刚忙出言制止,门口的福伯听见动静,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解释:
“误会!误会!聂大侠,这位是当场宰相的儿子,李长逸李公子。李公子登堂上殿,甲不离身,出入各地,护卫不避,这是圣上亲自下的旨。”
姬福抓着两人的手腕,又望向李长逸,继续解释道:
“李少爷,这位是聂宇聂大侠,天阶二品的宗师,之前一直在北境前线作战,上半年带队探索雪窟时受了内伤,暂时在亲王府疗养,负责王府安全,不晓得京城这些规矩。”
聂宇闻言,向李长逸微微拱手:
“是聂某鲁莽了。”说罢,右手虚握,将地上两截剑鞘收起,转身坐回了门后阴影里。
“不打不相识,福伯,我先进去了。”真是人狠话不多,李长逸也没在意,打个招呼,绕过影壁,径直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