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平凡这才说,鉴定已经送上边了,我们在这儿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明天就打道回府。说完,就看着小许;话里话外的,带着那么点惜别的意思。
自从上次两人一起听到“谋杀”二字起,鲁平凡和许蕙云就好?
11…15
十一、
刘红卫和高长河一起回到家里。换鞋的时候,见高长河闷闷不乐的,就安慰他说,别为那种人生气;小人得志!
高长河暗暗吃了一惊,老婆就是老婆,她连问都不问,就知道他想的是哪个人。不过……她难道听说什么了?
他不响,默默地脱了鞋,进书房去了。刘红卫到厨房做饭,一会儿就弄出三菜一汤,端上桌来。她叫道,老高!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吃,吃得好好的,让他们看看!……
高长河打开门,说,你先吃,我再歇歇。
他感到心脏不适,他时时刻刻都猜着许蕙云和刘家明在干什么。小许你和谁在一起也不应该和他呀!难道你不知道刘家明是多么混蛋的一个人?
一个月以前,有个病儿的母亲找到院里来,说是他的孩子在这儿做的尿道下裂手术,没多久就又漏了,只好再来医院看。但是泌尿外科刘主任态度特别不好,非说是病人自己的原因。而且这位家属还说,泌尿外科病房里象他们一样做完又漏的病人特别多,走廊里都住着人。
高长河不信,说是每个星期一的院长查房日时,他们都会去那儿,并没有她说的那种景象。
那位母亲当时就要拉着他去看。高长河就答应人家,有时间一定去科里看看。
一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高长河就去了泌尿外科病房。
一进病房的走廊,高长河就闻到一股特有的行李味,这种气味几乎与火车站候车室里的气味没有什么两样。只见病房的走廊里沿右墙一个连一个地排满了病床,床边陪伴的家属有的坐,有的卧,有的与护士一样走来走去。
高长河来到医生办公室,没有见到人,就去了护士值班室。一个和许蕙云一般大小的护士正在填写交班日志。
高长河站在一边看了她好久,她都没有抬头。高长河只好叫她,护士。
她连头也不抬,怠慢地,说,说呀,什么事,说呀!
高长河说,我找值班医生。
小护士依旧不抬头,说,在4病室。
高长河不得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护士这才一惊,抬起头来,刚要怎么样,一看是高长河,立刻站起来,说,呀,高院长!我不知道……
高长河不怒自威地说,你平时对病人就是这样的吗?你叫什么?
小护士沉默着,紧闭着嘴,不肯说。
高长河说,走廊里住的都是什么病人啊?
小护士说,复查的。
什么病的复查?
小护士说,尿道下裂。
都是?
都是。
那你带我去看看你们这儿最重的几个病人吧。
小护士放下笔说了声好,转身就领他来到最里边的十二病室。高长河让她回去继续写日志,自己留下来和病室里的病人谈了好久。
第二天,他把病人及其家属反映的情况向老院长汇报了。老院长也没有想到,在本院治疗过的大部分尿道下裂病人,手术后一个月到半年中,就会重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