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道下裂多是先天性的畸形,主要是男性的尿道开口于异常的位置,牵拉*变形,使得病人不能正常排尿。这种病可以通过一至两次手术修复或重建尿道。虽然这种手术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但是失败的比率也不应太大。
老院长准备亲自去查房。前一天晚上,老院长打电话向刘家明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同时告诉他第二天去查房。刘家明当晚就动员所有来复查的病人出了院!所有的!
第二天一早,当金开复院长来到泌尿科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宽敞安静的走廊,闻到的是清洁芬芳的气味,听到的是病人们对刘主任及大夫们的感激的赞颂。金院长在刘家明殷勤的陪伴下,莫名其妙地看了几个病房,离开了泌尿科。
回到办公室,他就把高长河叫了去。
高长河一听这种情况,就知道是刘家明搞的鬼。他说,老院长,你如果相信我,我今天晚上再陪你来一趟,不过,你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晚上,一吃过晚饭,高长河就叫了车去接金院长。当金院长再次来到泌尿科病房的时候,他果然看到了高长河向他描述过的情景。老院长当下就火了。
接下来的几天,自然少不了刘家明的解释、检讨和公开检查。
刘红卫自己在外边餐桌上吃饭,吃得没滋淡味的。
老高这么多天来心情不好,尤其听说患者家属已经告上法院的消息后,更是沮丧之极。最坏的打算他们都想到了,随时随地准备去蹲监狱。早在和高长河谈恋爱的时候,高长河就对她说过,我们当医生的,就是一只脚在医院,一只脚在法院;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如今果然应验了。往事如昨。那时的高长河是多么自信和帅气!当时已届三十岁的刘红卫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好的运气,居然不是凑合了事,而是找了个一流的男人。
前几天,她终于大着胆子给陆冰女陆姐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托王副市长跟法院做做工作,别给老高判得太重了。电话打完已经过了好几天,陆姐那里毫无音信,她也不敢去催,只好度日如年地等着。她草草喝了口汤,准备把饭菜给老高端到书房去。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大作,她一惊,手里的汤碗一抖,洒了一桌。
她赶紧抓起电话。喂?我是刘红卫……你是?
小刘,我是陆冰女。你忙吗?
不忙,不忙,陆姐。你说吧。刘红卫说。
你能来一下吗?——来我家。
……?刘红卫一时不明白,但还是马上答应了。她说,好,我这就到。
陆冰女家的老保姆轻轻地把刘红卫让进门,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陆冰女在客厅的沙发里默默地坐着。她的面前放着两杯绿茶,一杯是喝过一两遍的茶,另一杯里的水缓缓地冒着热气,大部分茶叶还飘在水面,小部分刚刚开始竖起来慢慢向下沉。
刘红卫进门,小声叫了声,陆姐。
陆姐抬起头,说,坐,喝茶,给你刚沏的。
刘红卫问她,你不舒服?脸色不好,……怎么了?
陆姐说,我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也是一大摊子事,可是我除了你,还敢和谁说呢?
刘红卫猜不出她想说什么,心里还惦记着老高一个人在家知不知道自己吃点饭。看陆姐的情绪挺不好,只好静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陆冰女说,这些天,老王在外边开常委会,我在家里老接电话了。动不动就响一阵,接了就没声音。有一次我对电话里的人说,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这么耽误着我的时间有什么用?可是那边就是不说话。
刘红卫问她,打了多少次了?
陆冰女说,已经七八次了。唉,问题是,……问题是只要老王在家,这种电话就没有了,从没来过一次!他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接电话,多半是找他的,而且都是工作上的电话。我跟他说了电话里不吭声的事,他根本不信,说我疑心生暗鬼……
刘红卫建议说,要不,以后老王在家的时候你也试着接接电话?
陆冰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也这么想过,是不是人家有话只想跟老王说,不想让我知道?
我想是,可能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陆冰女说,我让人查了查这些天给我家打电话的号码,有好些是从省里打来的……你说,这……
那你就试试打回去,听听那边是什么人。刘红卫问,试过吗?
陆姐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了,半天才说,你说呢?试试吗?
试试!
陆冰女说,你帮我打打,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