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也‘唔’了一声,欣喜道:“此法不错,能够借这些火蝶中介,延展灵识。就是这四人么?我之前听那沈林,称您数次少主,为何态度却如此不恭?屡次逼迫,剑主也视此人为仇?”
“恶奴欺主而已,他也不算我家奴仆。其中缘由,日后再与你说。”
庄无道轻吐了口气,强压制住胸中的怨恨,眼神渐复清明,踱步往山下行去。
这沈林,确实不是沈家之人。当年母亲离开北方,到越城落足之后。沈家的家业,就已被沈珏再次接手。
那位重阳子一意修行,无心俗事。只好将一应家事,都委托于家中的奴仆。
沈家并无什么杰出人物,不过重阳现在的道侣,那位灵淑仙子的母族,却是北方首屈一指的修行世家。仅仅借给丈夫几个家奴供奉,就使沈家家业,在短短十年间翻了数倍。
而沈林正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位,更被委以重任。从几年前他母亲还在世时开始,几乎每年沈林都会到越城一趟。身边随从,偶尔是虚极,偶尔是姜颖,偶尔是邹德。
名义上是为看望,顺便向‘主母’禀告家中收入,然而私底下的何目的,却是不可告人。
这些年使尽了各种手段,也让他们母子吃尽了苦头。然而在今日之前,却从不敢如此过份,肆无忌惮!
而沈林这次带来的几个练气境后期修士,也果然就是这几人!
自然除这四人之外,还有五、六个练气境中期的修者,庄无道却并不放在心上。
云儿声音窒了窒,果然就再不问缘由。
“练气境后期,所修功法,都不超四品极绝。即便身怀异宝,掩藏了实力,云儿也可轻松斩杀。剑主的‘拔剑术’,是二品圣灵级的神通。在练气境界,绝无仅有,也无人能敌。这些人,都并无抗衡的资格。斩之不难,甚至无需半刻。”
“如此甚好!”
庄无道已走下了山峰,到了山谷之中。以他的修为,也不可能毫无声息的靠近几个练气境修士,又被沈林早早察觉。所以干脆是慢条斯理,一路步行,直到湖畔之旁,才略略加快了速度。
此时不止是沈林四人,其余聚在此间的修士,也都纷纷察觉,也不用沈林吩咐,就四下散开。有意无意,绕往谷口处。仿似一张网,堵住了庄无道的退路。
那沈林则似笑非笑,待得庄无道走近之后,才慢条斯理道:“烈少爷赶至此间,莫非是已改了心意,随老奴返回北地?主人主母,对你可都想念得很。”
庄无道默然不言,依然是闲庭信步一般。到五十步时,就任由身后轻云剑传来的热流,流涌全身。
虚极皱了皱眉,而后就哑然失笑。随手一剑,插在了颜君的腿上。
沈林也对庄无道‘呵呵’的笑着:“你那兄弟秦锋,倒是个聪明人,知晓从越城一走了之。然而也蠢不可及,真以为他能安然脱身不成?最多十天半月,还是要落入我沈林掌心。少主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一想及主人他若知晓你拜入离尘门下,不知会有多伤心,老奴就是心痛不安,日日辗转难眠。真要到那时,老奴只怕也就顾不得情面了,多半要不择手段。还望少主,不要任性,免得连累他人。”
第一百一二章实在太弱
沈林也对庄无道‘呵呵’的笑着:“你那兄弟秦锋,倒是个聪明人,知晓从越城一走了之。然而也蠢不可及,真以为他能安然脱身不成?最多十天半月,还是要落入我沈林掌心。少主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一想及主人他若知晓你拜入离尘门下,不知会有多伤心,老奴就是心痛不安,日日辗转难眠。真要到那时,老奴只怕也就顾不得情面了,多半要不择手段。还望少主,不要任性,免得连累他人。”
颜君直到这时才迷迷糊糊的苏醒,一声痛哼,而后就满脸的骇然惊惧之色。直到望见走来的庄无道,那绝望的眼神中,才透出了几许生气。开始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惊喜莫名。
“无道!你小心——”
话语吐出,颜君就又面色再变。身旁仅是练气境后期的修士,就高达四位,庄无道又怎可能是对手?
庄无道仿如未闻,看都没看颜君一眼,也不去搭理沈林,眼里血红色杀意消退,目光清澈,整个人仿似变了个人一般。气质清冷,身姿亦是飘逸出尘。而望向诸人的眼神,则如视蝼蚁。似乎身前这十余练气境修士,都微不足道。
那邹德见状,却是万分不爽,面含怒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少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之子,不识抬举。你跟他废话做什么?事已至此,就直接擒回去,让主人他处置便是!”
贱婢——
庄无道只觉脑仁内一炸,一阵刺痛入骨,肺腑内的戾气,几乎破胸而出。依然不曾说话,只随后一掌摄劲勃发,强行拉扯着颜君飞退。
突兀之至,在场诸人还未反应,颜君整个人就已飞滑十丈,从虚极的身旁飞离。
颜君本人却没有半分虎口逃生的惊喜,扯动伤口,面色反而更是青白。
邹德更是毫不在意的一哂,满含讥讽:“还打算救人?少主若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你这些亲朋好友,自然可以无恙。若是不肯——那么他就是下场!”
也不见有何动作,地下无数泥沙拔地而起,聚千万沙箭,同时往颜君攒刺而去!
可就在颜君眼神绝望,那千万沙箭,快要将他射成刺猬之时。庄无道的脚步,也蓦地加重。
一股无形波动,蔓延了开来,扫荡四方。使空中那些沙箭,立时碎散炸开。
他修炼的牛魔元霸体的磁元之力,又兼修《天璇照世真经》,若论对土行灵力的操纵,练气境界几乎无出其右。此时身躯,又是由云儿来操控。邹德的这点小把戏,根本就是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