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这些故事。这些只是你闲极无聊的消遣,是你给自己创造的小小娱乐。你在心里对自己说:哈,我给自己的思想插上翅膀,在幻想的天空中翱翔……你得意于自己的创造力,同时也告诉自己:反正又不是真的。”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谢岩歪着头想了想,提笔写道:
“这个世界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它能比我们所想象的更加神奇。”
嘎吱一声响,门被推开了,一个顶着锅盖头的小个子男孩把头从门缝里探出来,怯生生地道:“学长学姐,凌队长叫你们去开会。”
谢岩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如同泉涌的文思已经被打断了,很遗憾地把笔记本收起来装到背包里。正对着镜子描唇线的女孩啪嗒一声收起化妆镜,问道:“开会?开什么会?”
锅盖头男孩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摇头说:“我不知道。凌队长让我叫你们去开会。”
“应该是又有了什么任务。”谢岩推了推眼镜,道:“上次乐加山之行后,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行动了。”
“最好是这样。”女孩啪地打开化妆镜,一边自习端详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最近手头有点拮据。”
“刘菲菲,你要少买点化妆品和新衣服,存款数目可以比目前上涨至少7。5倍。”谢岩一本正经地说。
“凌队长喊你们去开会……”锅盖头男孩小声道。
“嘁!”刘菲菲哼了一声,“你们这种臭男人懂什么!美丽的外表就是女人的盔甲,宁可饿肚子,也不能不打扮。”
在教室最后面的黑发少年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嘲讽道:“打扮了还不是为了取悦男人?”
刘菲菲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不能是为了给女人看?”
黑发少年本来是双腿交叠搭在课桌上,身体后仰呈45°角,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噼里啪啦连椅子带人都滚到了桌子下面。刚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的谢岩也是一个踉跄,架在鼻子上的眼睛都歪了。
这一阵动静在空旷的自习室里极为响亮,于是趴在靠窗座位上睡着的红发少年也被吵醒了。他打着呵欠坐起来,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刘菲菲你又和堂睦吵架了?”
“吵架?和他?”刘菲菲高傲地用眼角扫了一下教室后面,不屑地道:“我会做这种自降格调的事儿?”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发少年——堂睦闻言一蹦三尺高,指着刘菲菲大吼道:“死女人你说什么?”
“那个……开会……”锅盖头男孩毫无存在感地道。
刘菲菲一脸同情,“哎呀,原来您老人家不光是头脑不好,连耳朵也不太好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年痴呆症?”
“**!”暴怒的堂睦刷地抽出一根魔杖,“阿瓦达……”
刘菲菲单手抓起一张桌子就扔过去。
“砰!”
严重变形的桌子直接嵌进了自习室后墙里,桌腿直直地戳向天花板,还在微微颤抖着,墙粉簌簌地落下来。
堂睦气得火冒三丈,这家伙根本不反思是自己先发出了死咒,只想到要不是他见机闪得快,刚才那一下就要被桌子劈成两半了!魔杖一抖,他现在自己身边射下一打的护身咒,接着数不清的黑魔法发出的光芒交织成一张巨网扑向刘菲菲。刘菲菲也毫不示弱,抓起身边的桌椅板凳就向着堂睦开始乱扔,桌椅仍完后直接蹲□把地板掀起来。刹那间原本整洁干净的自习室就成了战场上的废墟。
“凌队长说,开会……”锅盖头男孩一脸快哭的表情。
随着刘菲菲和堂睦战斗的升级,破坏面也在逐渐扩大。谢岩贴着墙绕到红发少年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莫延,你说这次他们两个谁会赢?”
莫延单手托着下巴,没有关注战斗的两人,而是似睡非睡的模样。听到谢岩的问话,他不在意地道:“管他呢!反正砸坏的东西不是我赔。”
谢岩飞快地摸出笔记本,提笔唰唰地写下:“冷酷的外表下,是否藏着一颗火热的心?假装不在意的少年,其实内心正因为心爱的人处于危急中而充满焦灼——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真相。一切伪装都躲不过我犀利的双眼。其实你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已经暴露了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少年啊,正视自己吧,世界将宽容地给予你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