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呀,他以前每天都会来咱们家的,今天怎么就不来了呢?”
沈米杰不高兴了,说:“妈,你怎么这样子啊!他是什么人啊,他就一天不来咱们家,你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好像是本末倒置了吧,应该是他来我们家才有什么不对啊!”
陈丽看着儿子生气的样子,说:“孩子,张大叔帮了咱们不少忙,你怎么就那么不喜欢他呢?”
沈米杰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需要他来帮忙,咱们有手有脚,谁要他来帮忙,他这是越帮越忙!”
“小穆!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啊?要是给他听见了,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呢!”
沈米杰不依不饶地说:“我偏要说!我偏要说,他伤心了最好,省得天天来咱们家添乱!”
陈丽忍不住了,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孩子!老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么缺心眼!什么叫‘他伤心了最好‘?人家来咱们家忙里忙外的,你不感激他也就算了,还要说出这么阴损的话,我……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孩子!”
沈米杰伤心透了,大叫道:“好啊,你竟然为了他骂我?”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整个晚饭,沈米杰和陈丽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不过,沈米杰哭了一场之后,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因为他赶跑走了张航梁,以后张航梁总不会还厚着脸皮来他们家里搅和了吧?因此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第二天,张航梁果然没有再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小穆高兴极了,悄悄为自己的“杰作”而喜上眉梢。
可是好景不长,第五天沈米杰回家的时候,在门外敲了好久的门,也没见妈妈出来开门,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曾出现过的情况,又等了好久,始终还是不见妈妈出来,沈米杰无奈,只好打开书包,翻遍了所有东西才找到那条从没用过的备
用钥匙,自己开门进去,妈妈果然没在家。沈米杰开始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妈妈每天只有早上才要去上班,下午和晚上都闲着在家,所以每天沈米杰放学回来的时候总是妈妈开的门,妈妈一向也很少出去,特别是丈夫去世以后,妈妈更是深居简出,除了买菜买什么的就很少出门,可是现在又还没到做饭的时间,妈妈会去了哪里了呢?沈米杰越想越是着急,最后忽然想起这几天张航梁都没有来的时候,妈妈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张地往不远处的张航梁家里跑去。
妈妈果然是在张航梁的家里,沈米杰一走进张航梁家里,就听见张航梁在说话:“你还是快回去吧,待会儿孩子放学回来你不在家不好。”
陈丽说:“放心吧,这孩子贪玩极了,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玩儿去呢,怎么,我就在你这儿坐一会儿,你就想要我走?”
张航梁一脸陪笑着说:“不是,不是,你来我这还真是难得,我怎么会呢?只是让孩子知道了不好。”
陈丽不以为意地说:“这孩子,早就该管教管教了,你看看,这像什么话,你这么好心地帮我们,他还不让你进门,这像话吗?”
沈米杰心里难受极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心里忍着才没有哭出来,不忍再听下去,悄悄地离开了,至于张航梁后来说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天妈妈很晚才回来,人却精神得多了,情绪也很好,对于沈米杰把张航梁拒之门外的事情只提了一下,就没说什么,可是沈米杰却觉得比给她大骂一顿心里还要难受。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沈米杰每天放学回来的时候,妈妈总是不在家,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去了张航梁那里,沈米杰的情绪更加地越来越变得烦躁起来。
可是陈丽和张航梁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不可收拾,陈丽的主动去找他,更让张航梁确认了陈丽是喜欢他的,这让他更加自信地追求陈丽。
不多久,陈丽经常去找张航梁“幽会”的事情在乡里乡外传疯了,人们都议论纷纷,有的说:“这陈丽也太不知收敛了,整天往别人家里跑,这丈夫才没走多久,也不觉得羞耻。”有的说:“这似乎太张扬了吧?哪有女人整日去找别的男人的,况且两个人都是结过婚的人,整天勾勾搭搭,成何体统?”有的说:“也不知道张航梁给陈丽灌了什么迷魂汤,整天缠着一个离婚的男人,岂不让人笑话!”众口一词矛头都指向了陈丽。
陈丽听着大家偷偷从背后议论自己,才第一次感到有一丝的不安,想想自己和张航梁之间的举止,确实有点出格了,但是,她发现得太迟了,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悄悄地爱上了这个善良、体贴的男人。
但是,在人们舆论的巨大压力下,陈丽不得不每天呆在家里,不再去找张航梁。
然而这样只有增加陈丽的思念,看着妈妈一天天消瘦,沈米杰心里实在不忍,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沈米杰不安地开了门,见站在外面的是张航梁,不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张航梁一连说:“听说你妈妈身体不好,我特地去买了个鸡来,拿回去炖汤给她补补。”
沈米杰不由分说地说:“我妈妈很好,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航梁急了,说:“孩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妈妈都这样了,总得想个法子才行啊。”
沈米杰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法子?”
张航梁见他神情变得缓和,松了口气,说:“身体虚弱,得买一些东西补补,鸡汤就是很好的补品……”
“你休想!”沈米杰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妈妈会有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出现,妈妈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你走,你走!”
张航梁见他怒气冲冲,俨然就要爆发,说:“好,但这只鸡你得拿去给她炖汤吃。”说着就把买来的生鸡放在地上。
“得了!张航梁我告诉你,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一只鸡么,我也能买!但我偏不买鸡,天底下比鸡肉还补的东西可多着了!”一脚把趴在地上被缚了脚的鸡给揣出了门外。可怜了那被绑了双脚不能活动的生鸡,被沈米杰一脚揣得四脚朝天,掉了一大把羽毛,扑着翅膀却总是翻不了身。
张航梁楞愣在那里,极其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他心里乱了。
“沈米杰,你又在跟谁吵架啊这是?”陈丽听到吵嚷声和鸡飞狗跳的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张航梁站在门外,眼睛一亮,又看见沈米杰“砰”的一下把门重重关上,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赶紧说:“小穆,没看见张大叔来了吗?怎么把门关了?快开,快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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