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对一旁伺候的粘杆处首领道,
“去跟府医说,他的供词很有用,他的要求爷答应了,会给他留个后。”
那个忙应声退下去跟府医说主子爷的回复了,片刻后回来,
“爷,府医要求见您一面。他说他还有个天大的消息,原本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的。为了答谢您同意给他留后,准备告诉您。但他表示只能跟您说,其他人不能知道。”
四爷开口冷笑道,“他都交待这么多要命的东西了,竟然还有没有交待的。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
四爷让那人引路去见府医。见到府医后,四爷直接开口,
“说吧,有什么事情是只能告诉爷,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府医见没有其他人,便开口道,“老夫刚入四爷府上不久,那时还未给福晋请过脉。有天被人刻意引导着去了间酒楼,在里面见了个人。
那人威胁老夫,让老夫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四福晋无法再孕的的脉象,包括四福晋本人。只说她一切正常,缘分到了自会再怀上。
老夫自不肯答应。那时老夫还从未给福晋请过脉,怎么会知道四福晋已然绝育。而且既然入了四爷府上,福晋是府上女主人,如果老夫把脉发现不妥,自然是要据实以告,以便让她好好调理,好去除病根。
那人中老夫不受他的威胁,便掏了个腰牌出来,证明他是宫中来人。只说这是上意,让老夫不要违背,让老夫多想想自己的家人。
而且此人还说,四福晋在宫中时,固定每月两次平安脉。这么多年下来,太医都说她无碍。现在刚搬出宫,请了个乡野村医,就说她绝育了,四福晋是信宫里众多医术精谌的太医还是老夫这个乡野村医。
到时候太医们可以推脱之前都是好好的,是经过老夫的调理才变成绝育的,到时候老夫绝对脱不了干系。
就这样,老夫和那个不欢而散。老夫有偷偷地跟踪此人,发现此人确实是入了宫门。
后来老夫给福晋请脉后,却发现福晋确实如此人所言,是已然绝肓的脉象。而且照脉象上看,绝育时间已经很久。应该是上次生产时留下的隐患所导致的。
老夫到底是听了那人的话,这么些年一直不敢告诉福晋实情。
现在老夫都要活不成了,这事就还是告诉四爷吧,算是报答四爷没让老夫绝嗣,到了那边还能对祖宗有个交待。”
四爷一听,愣在原地。难怪福晋自生下弘晖后,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有再怀上。为此福晋看了不少太医,吃了不少药,却都没有音讯。到今天才知道,福晋原来竟早已无法再孕。
府医是自己刚出宫建府就特意找来的。而那人却是府医刚进府就找上了他。照这样看来,福晋应该是在宫里时就已然绝育。
而且看此人特意来威胁府医来看,福晋肯定是被人害的,而且害她的人应该是那人背后的主子。。
那出手害福晋的人,肯定是身处高位,不然这些年福晋也找过不少太医诊过脉,个个都绝口不提福晋已绝育的事情。
照府医所说,福晋应该是在上次生产时,被人动了手脚导致绝育。那绝对是福晋生产时产房里的人动的手脚。那找到福晋生产时产房里的所有人,一一追查,应该就能找到背后那人了。
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对福晋下的手,到底是何人不想爷再有嫡子女出生。
四爷看了府医一眼,“你这消息对爷很重要。爷也不是小气之人,再给你留个人护着你那子嗣长大成人。”
府医一听,眼睛猛然就亮了起来,“老夫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对不起四爷,如今是罪有应得。老夫谢过四爷大恩,让老夫保留了一丝香火。”
四爷离开关押府医所在的房间,想着查福晋生产时的事应该交给谁去办。苏培盛、高毋庸都不合适,两人跟着自己到处跑,认识的人多,容易走漏消息。
想来想去仍只能交由粘杆处的人去查了。他们本就是在暗处行事之人,没人认识他们,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交给他们再合适不过。
叫来粘杆处首领,对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