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沛兀自乐着,“哎,生气了啊?”
沈浩澄啧了一下,轻声数落他,“自己知道是当哥的?欺负小孩儿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秦大沛毫不掩饰地说,“不欺负小孩儿欺负老头儿?你咋不弄个大八岁的助理放在跟前使唤?”
沈浩澄认真做起器械,“那也得有啊!”
“有就不这么入你的心了!”秦大沛又是指责又是批判,“躺得好好的,接着人家的电话砰地一声就蹿回家!”
“我是炮仗?”沈浩澄蹙眉看他,“还砰地一声。”
秦大沛不接这话,也认真做起器械,“老实跟你秦哥说,跟这小孩儿处怎么样?”
沈浩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不明白,偏要歪话正说,“行啊!”
尤其是遇袭之后,他能觉得出来,池跃在很认真地与他相处。
壁垒结界是他树的,年轻人没有存心设防的意思,很自然地接纳了彼此间的差异,很真诚地陪在自己身边。
“啥叫行?”秦大沛又说沈浩澄,“你还青涩还纯情呢?一把年纪演什么柳下惠?他没经验你还没有?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做了半辈子密友,彼此都很了解,沈浩澄没为这话反感,只是有点儿无奈,他看看远处的池跃,觉得小漂亮是个不能觊觎的保护动物,即便距离自己很近,也不能随意伸手触碰。
部分行为全部责任,他是搞法律的,比谁都更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秦大沛顺着沈浩澄的目光去瞧正在拉伸的池跃,看着看着竟又噗嗤笑了,“这小子会说,还东方男人,真挺典型!”
他是直男,有些形容词不好直接表达,否则易显轻浮,不碍着他偷着想:这个池跃,细腰劲臀,看着紧致,很妙曼啊!
沈浩澄猜他是在心里yy,顿时不悦,“别像看姑娘似的。”
秦大沛越发嘿嘿起来,“能怨我么?跟俩湾仔当十多年哥们,近墨者黑啊!”
大概也感受到了秦大沛始终不怀好意,池跃出够了汗自己找个单间洗澡,不往两人面前凑合。
沈浩澄惦记着他的伤口,换衣服时先扳着池跃脑门看看,固定胶布质量很好,没被汗水泡透,就又问他,“背上怎么样了?”
“没事儿!”池跃回答,“洗的时候自己摸了,都长合了,碰着没啥感觉。”
“背咋的了?”秦大沛在旁插嘴,“两人玩狠的了?”
池跃拿鞋就出去了,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沈浩澄也皱了眉,“别他妈的放屁。”
秦大沛乐得特别高兴,“新婚燕尔的能挡得住别人琢磨?行了,不让逗不逗,小嫂子生气了,我做东,请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