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原来他跟自己都有相同的感觉,姬儿殷红的脸上出现了迷人的笑花。
强忍自己不去看她娇媚的模样,就怕体内压抑的火又撩了起来。风离魄迅速起身,背对着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穿上,哑着嗓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命人送来饭菜,用过后我们就上路。”
“上路?不是说好再等几天吗?对了!可娜姐妹呢?我昨天怎么都没见到她们?”
“她们……”才想再说些什么的他,蓦地耳一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姬儿用丝被紧紧包裹住。
在此同时,房门“砰”的一声,让人给撞了开……
来人竟然是可爱。
“魄……”已穿好衣服的姬儿用着两根小指拽着风离魄的衣角,轻扯着。
“不行,没得准,你最好给我打消念头。”
“但是,人家现在出事了,我们帮个忙……”
“帮谁都成,就她免了,先前就是因为插手管了她们的闲事,才惹来一路的麻烦。你怎么还学不乖,有些人有些事是他们活该自找,根本不需要我们来管。”
姬儿望了眼躺在床上,哭累睡着的可爱,那小脸小手上的伤让她的心隐隐泛疼,这叫她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魄,你不帮她,就没人救得了可娜了!”
原来在昨日,可娜两姐妹在离开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浑身惨伤”的许善豪,可娜出口嘲笑了他落魄的狼狈样,让他挂不了面子,结果许善豪一时老羞成怒下,命同样负伤惨重的家仆抓走了可娜,还把死命想保护姐姐的可爱打伤。
可爱在外头流浪了一夜,天方亮,才冲回客栈来找姬儿帮忙,哭着讲完事情经过后就累得睡着了。
“你要怎样才肯帮她们嘛?要不我们来打个商量…
“省省吧!你这颗头和你的胳膊,还有你的这条腿都已经重复卖给我不下三、四次了,我看你把自己卖给我好几世都还不清了。”
他的态度强硬,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猛拉扯他的心,终于……
投降!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帮她。”唉!为什么他的回家之路这么漫长?
“魄,谢谢你!”
接过扑向他怀中的熟悉身子,他轻啮她柔软的耳珠,吐气道:“想感谢我的话……”
他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什么,臊意瞬间爬满了她的脸。
在可爱醒来后,三人用了些简单的饭菜,向人问了路,便朝许家迈进。
微风缓缓拂进窗格里,吹弄着轻馒,夕阳余晖从敌开的房门倾斜洒人,为这显然是女儿家的闺房,添上了柔美之意。
少女端坐在一块白绸前,提着针,一刺一挑,正专心的替即将完成的绣图补上最后几针。
此时,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在婢女的搀扶下,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缓缓进来。“柔儿。”
“娘!”打了个小结,将这最后一针的线绳咬断,许善柔起身迎向自己的娘亲,接过搀扶的手,将进来的妇人牵引到身边的椅子那儿。
“听婢女们说你这幅绣图就要好了,娘一时忍不住想过来瞧瞧。”
“这只是女儿一时兴起绣的,娘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跑来女儿这里看,万一绣得不好,岂不是让娘见笑了。”
将白绸自固定的架子上取下,许善柔把完成品送到妇人面前,腼腆一笑。
“我看看,嗯,好,真是绣得太好了!不是娘要讲,我们家的柔儿如此聪慧贤淑,将来谁娶到了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娘,您别乱说了。”娇声一落,十七岁少女羞态一览无遗。
“本来就是,柔儿从小就听话懂事,谁见了不喜欢?
唉!要是你哥能有你一半就好了。“想到她这个儿子,她不免又要头痛起来。
“对了,娘,哥哥又闯了什么祸吗?”许善柔想到昨日下午哥哥一身狼狈的回来,好像还受了不小的惊吓。
“谁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好事,弄了一身的怪伤回来,问他他也不说原因,你爹又出城办货去了,我一个人担心了一个晚上都睡不好。真是的!豪儿成天就知道鬼混,这全是让你爹宠的,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方才又见着他鬼鬼祟祟跟几个下人到后院的柴房,不知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