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说的?”
“妈……”皖羚眼眶一红,委屈地看著娘亲。
“好啦,别哭哭啼啼的,工作再找就有了嘛,又下是天要塌下来了。”郭香吟一派乐观。
皖羚道:“妈,我失业的事你可以告诉爸爸,但绝对不能让那个姓褚的知道喔!”
“为什么?”郭香吟仔细盯著女儿瞧。
“因为……呃……”在母亲大人精明的视线下,皖羚有点结巴。“唉呀!反正你就不要跟他说嘛!我总觉得他好骄傲,老是一副很自以为是的臭屁状,如果他知道我失业了,一定会取笑我的。所以你就跟他说,因为民宿人手不足,所以你硬要我来帮忙。”
明知这个借口听起来逊毙了,而且狗屁不通。但……唉呀,不管了啦!反正皖羚就是讨厌褚凯杰那副似笑非笑的痞子样。
嘿嘿,好像有希望喔……看来,他们两个八字已经有一撇了。郭香吟在心底偷笑。
知女莫若母,她最清楚女儿的倔脾气了,除非她很在意某一个人,不然,就算一群三姑六婆在她背后大嚼舌根,她都会充耳不闻,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瞧这丫头,表面上似乎一副很讨厌褚凯杰的模样,可是心底却又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呵呵,郭香吟的笑容继续扩大,哇哈哈哈,有希望、有希望!照这样发展下去,她应该很快就要准备办喜事啦!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精明的郭香吟把喜悦全藏在心底,淡淡地道:“对了,明天早上我跟你爸要去你台中阿姨家,先在她那儿住个几天,然后会陪她去美国参加你表妹的大学毕业典礼,顺便玩一阵子,这一去大概要一、两个月,你好好看家啊!”
“什么?!你跟爸要去台中?还要出国?!”皖羚好惊讶。“那……那个臭男人怎么办?妈,出租民宿的是你,不是我耶!我才不要帮他准备三餐,还为他做牛做马的!”
“喂,死丫头,做人要有良心懂不懂?”郭香吟敲敲女儿的头。“你要回家住多久都随便你,我也不会催你去找工作。但我跟你爸也好久没出去玩玩了,若不趁这把老骨头还能动的时候,赶紧跟你爸到处去游山玩水,要等到何时?况且你台中的阿姨盛情邀约,我们当然要去美国大开眼界啊!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代替我做点事有什么关系?这么爱计较!”
“妈……”皖羚还是非常震惊,而且这不是计不计较做家事的问题啊!行,烧饭、洗衣她都认了,但……老爸老妈这一走,屋子里下就只剩下她跟那个姓楮的恶棍了吗?
莫名的潮红涌上她的脸。皖羚也下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只要一想到要跟褚凯杰在这个屋檐下单独相处,她就觉得……觉得心脏很难负荷。
“妈,不可以这样啦,我觉得这样子很不妥……”皖羚企图力挽狂澜,她才不要跟那个痞子独处。
“没什么不可以的,走开、走开!”郭香吟一把推开她。“我要去整理行李了,去美国要穿漂亮一点,让人家知道台湾的欧巴桑也是粉美、粉美的,哈哈哈~~”
她一回头,俐落地封住女儿正欲开口的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死丫头是见不得老妈休息几天是不是?非要把我闷死在台东啊?真是不孝女!话说回来了,我出去玩对你也是件好事啊,你可以搬到我的房间睡,不用委屈地去睡仓库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更好的是,她由美国回来后,说不定就多了个女婿、甚至连外孙都有指望了呢!哇哈哈哈!自己真是聪明啊!
至于褚凯杰的人品嘛……安啦!既然她胆敢让唯一的宝贝女儿跟他独处,就代表她对这个年轻人观察入微,对他的品行很放心!好说歹说,她郭香吟也活了五十几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本是系出名门,家道中落后嫁给老实却温柔的公务员丈夫,好不容易才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了一片天,因此,看尽人情冷暖的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双利眼。她看得出姓褚的这个小伙子光芒内敛,但品行优秀、才华洋溢!
哈哈哈!她真是太满意自己的眼光啦~~
尽管皖羚一再抗议,但翌日凌晨六点,睡在仓库的皖羚在半梦半醒中就听到老爸老妈嘻嘻哈哈出门的声音,她的心也凉了。
呜呜~~完蛋了!老妈真是狠啊,说去玩就去玩,真的不顾她这个女儿的死活了。
哇,她真是够苦命了,接下来,只好自力救济了!
唉,不管了,反正他们非出去玩不可;,她这个当女儿的也不敢阻止,那……那就继续睡吧!
唉,这年头做人真是越来越累了,还是当鸵鸟轻松一点!
虽然仓库睡起来没自己的香闺舒服,不过晚秋的山区正好是个睡觉天,凉凉的冷空气让睡意更浓,她迷迷糊糊地又跌入了甜甜的梦乡……
砰砰——
睡得很香甜的皖羚被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惊醒,她皱眉,翻个身想继续再睡。
“陶皖羚,起床了!”
谁啊?大清早的,谁在外头鬼吼鬼叫的?啧,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屋子只剩下她跟那个姓褚的,不是他还有谁?
她不想理会,但那恶棍却越来越大声。
“陶皖羚,我命令你立刻出来!我饿了,要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