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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泌想了想道:“其实,如果能挑唆灭里去跟他那些堂兄弟来个窝里斗,对我们倒是好事儿。”杨过说:“用不着挑唆,我看他们本就在这样做了。我们只需要帮点忙就可以了。例如,帮灭里搭上什么势力,让他变得更强。这样一来,灭里、贵由、忽必列,正好三个势力,这就像三国时候一样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不断的斗来斗去,也没精力去跟外人打仗了。”
郭泌听到这里,想到王室斗争中所涉及到的种种算计,只觉得满心厌烦。叹了口气道:“杨哥哥,我老实跟你说,其实我是个很懒的人,对天下苍生也没什么太大关心。或许有人在我眼前被欺负了我会生气、会帮助,可是要我像爹爹一样,一生献身于守护襄阳,我可当真没什么兴趣。若不是因为倘若让蒙古赢了,会让这襄阳死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里,还包含了爹爹妈妈跟姊姊他们,我根本就只想过些悠悠哉哉、自得其乐的小日子罢了。”
杨过听了,微微笑道:“你可真是老实得紧。”郭泌说:“是阿,也自私得紧。其实,我只希望我喜爱的人能健康快乐,陌生人却是看不见便当没事发生了。相比之下,姊姊心地其实比我好,她有时候鲁莽了点,可是跟我比起来,热心善良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过听了,点点头道:“我本来极讨厌天下人,从小到大,我所吃的苦头可都是宋人给的。不管是小时候碰到的流氓,还是全真教里的道士,不都是宋人吗?所以一开始,这天下人如何,我也一点都不在意。”郭泌听了,偏着头问:“那现在呢?”杨过看着郭泌说:“现在?我便想着,虽然对我不好的都是宋人,可对我好的人,也都是宋人,像你,像郭伯伯,像姑姑,义父虽然不算宋人,可总也都是在这里认的。便为了这少数几人,我也愿意为抗蒙出一份力。况且,蒙人残暴,总是不能任他们在中原逞凶。你看刚刚那个藏僧,根本没把人当人看。”
郭泌听了笑道:“那我们可算是半斤八两啦。我也认为以蒙人那一套想法,进了中原以后,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惨事呢,所以有时候虽然觉得这宋国朝廷也让人失望,不过,总是比让异族统治好一些。况且,爹爹忠义,我一直都是很佩服的,所以我虽然懒,还是会以爹爹作榜样,努力去作些我能做的,就算阻止不了蒙人壮大,可说不定多拖一点时间,宋人便能多几个岳飞一样的忠臣出来力挽狂澜。到时候,爹爹说不定便能好好休息了。”
杨过听到这里,忍不住微笑道:“说了半天,其实你就是要说虽然不想管,但你却不能不管。就算你自认是个懒鬼、是个自私的人,但你还是放不下心?那不如今天便继续赶路吧?要是住店,我看你也是睡不着的。”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便跨上马,朝东飞驰而去。
过不了多久,两人便离了东门,踏上城郊。那大黑仍是跟在两人旁轻松的跑着,这几天他虽然跑了不少路,但杨过敬它对故主忠心,所以特别注意着它身体状况,加之杨过跟郭泌都是骑着从灭里那抢来的马匹,所以大黑的身体毕竟还是渐渐康复了。也或许是知道郭泌让灭里狠狠吃了苦头吧,大黑对郭泌竟是比对杨过还要亲昵,惹得郭泌心里欢喜,对大黑自然也就更照顾了。
晚上,两人选了一块平坦一些的草地宿营,杨过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到了一只瘦狐狸,剥皮洗切之后,用郭泌玉镯中的调料跟餐具好好整治了一顿晚餐。由于郭泌不喜见血,对厨艺又是半点没有研究,这一切杂务便落在杨过身上。杨过一边注意着火侯,一边问郭泌道:“阿泌,我有一件事情,很早就想问你了。”郭泌问:“什么事?”杨过说:“每次你总是把手伸进袖子,就能掏一堆东西出来,然后把东西放进袖子,又都收得无影无踪。你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郭泌听了,心下好笑,一边又想着如何回答杨过的问题。那玉镯其实有点像是一个空间口袋,她只知道能用无相功的内息把口袋打开,可是却不知道原因。想了半天,只好直接把袖子挽起,让杨过仔细看看手上的玉镯,并且对他说了得到这个玉镯的经过。那玉镯她从小携带,现在随着身形长大,手臂变粗,已经拿不下来了,所以也只能把手伸到杨过面前让他端详。
杨过听了郭泌解释,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于是举着郭泌的小手一看再看。突然,杨过耳边听到了一声冷哼,震得他丹田翻涌,说不出的难受。郭泌却是一脸喜色,叫道:“外公!”
随着郭泌的呼声,黄药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满脸不高兴的睨着杨过。杨过知道这便是那五绝之一黄药师了,于是躬身道:“黄岛主。”黄药师却不理他,倒是郭泌,直接一纵身跳进黄药师怀里,说道:“外公,人家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到哪去啦?你都不知道,我被一个蒙古坏蛋给欺负得多惨。”
黄药师宠溺的摸摸郭泌的头,温声道:“没事就好了。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以前一样那么爱撒娇。”郭泌不依道:“妈妈看到你也撒娇的,我怎么就不行?”黄药师嘴角勾了勾,没回郭泌的话,却是冷冷的看着杨过说:“你叫杨过?”杨过点头。
黄药师又问:“你喜欢泌儿?”杨过跟郭泌听了一愣,郭泌听了抬头对黄药师嗔道:“外公,你说什么阿?”
黄药师对郭泌说:“小武都跟我说了,你为了这小子中了李莫愁的毒差点送命,养病期间,都是这小子抱着你走来走去。本来我还不太信,刚刚却又看见这小子握着你的手不放。泌儿,你喜欢这小子?”郭泌听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杨过道:“是阿,我很喜欢阿泌,阿泌为了救我,性命都不顾。我也可以为了她不要我这条命。”
郭泌前世加上今生,又何曾听过如此火辣辣的告白,而且还是在长辈面前,顿时面红耳赤,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连连跺脚道:“你…你…”
黄药师听了杨过如此直接的告白,高深莫测的盯了杨过一会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杨过道:“知道。”黄药师问:“我是谁?”杨过说:“你是阿泌的外公,桃花岛的岛主。”黄药师道:“你可知江湖上叫我甚么名号?”杨过觉得“东邪”二字不便出口,但转念一想,他外号中既然有个“邪”字,脾气自和常人大不相同,于是大着胆子道:“你是东邪!”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小伙子武功不错,心肠也热。泌儿虽然因你而受伤,但是你小子一路追赶,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说罢,又问:“可是听说你叛出全真教,殴打师父,全然不将礼法教条放在眼里。泌儿要是交给你,我怎能放心?”
杨过听了道:“赵志敬那人心胸狭窄,仗势欺人,根本不值得尊敬。阿泌又怎能跟那人相提并论。”黄药师听了,大声道:“好,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说完,便对郭泌道:“泌儿,眼光不错,外公便将你许给他了。”郭泌一听,整个人愣了,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这么几句话,黄药师便将自己送人了?于是欲待再说,却没想到黄药师已经携了杨过远远走开,到别处说话去了。
要知道黄药师一生纵横天下,对当时许多礼教打从心底瞧不起,因此行事说话,在常人看来无不离经叛道,只是因他武功高强,也无人能干预什么,久而久之,便在江湖上得了个“邪”字。自从他妻子冯衡逝去之后,他便落落寡合,生平实无知己,虽以女儿女婿之亲,也非真正知心,郭靖端凝厚重,尤非意下所喜。好在晚年出了个外孙女郭泌,行事说话无不暗合他意,因此他便是加意疼爱,努力将一身所学相传。
本来,他还担心郭泌会找一个庸俗男子,不料今天却会遇到杨过。这几日杨过处世跟武功他暗暗看在眼里,黄蓉也约略说了这少年的行事为人,此刻与他寥寥数语,更是大合心意。于是心怀大畅,只觉得女儿虽然找了个笨小子,但好在郭泌眼光比老娘还好,总算也不侮没了东邪的名头。
郭泌见黄药师不理自己,又想到刚刚黄药师把自己许给杨过,心中忐忑之下,脑子也不知转了多少遍。
要说不愿意嘛,其实杨过这人聪明机变,商量正事时用不着太费力,总是能够彼此默契,把握到对方的意思。就是不商量正事,只是闲聊,也能互相取乐,如饮醇酒般开心适意。
可若说愿意嘛,她这才快要十五,换算现代年龄不过是个国中生,自己都完全没想到嫁人这件事呢。而且,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喜欢“跟杨过相处”,还是喜欢“杨过”?
郭泌平日总是澹定自如,很少有心中慌乱的时刻,可现在黄药师跟杨过两人聊起天来似乎相见恨晚,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让郭泌一个人更是在那辗转反侧,只差点没拿起路旁小花,一边撕花瓣一边说“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待郭泌被黄药师跟杨过两人冷落了一整夜之后,满腹怨气的郭泌腹诽道:“这杨哥哥腹中所学照理根本及不上外公半根手指头,却怎的两人能够聊得这么愉快?”却不知两人说话总是黄药师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而杨过则打心底赞叹黄药师观点,加之黄药师博学多闻,往往能将自己想法旁徵博引,然后用最合适最贴切的言语表达出来,使得杨过掏心窝底的赞同,并且适时补上一句话画龙点睛,让黄药师大叹相见恨晚,深得我心。
于是接下来几日,郭泌几乎成了黄药师跟杨过两人的尾巴,只见黄药师跟杨过两人驱马在前慢慢走着,兴致高昂的谈天说地,郭泌却被冷落在后,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直到三人一同进了大胜关,郭泌才好不容易问出黄药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原来黄药师本来遨游于江湖,听见了黄蓉要举办英雄大会的消息,便偷偷赶到大胜关去,想着万一有什么人来捣乱可以暗中保护,顺便也打听一下郭泌的消息。自从郭泌上了终南山以后,黄药师便没有特别去注意郭泌的状况,后来想到郭泌去终南山是要找欧阳锋,心中有点不放心,便抓了刚从终南山回来报讯的郭芙跟小武细细询问。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却从小武那知道了郭泌身重剧毒,还被欧阳锋给带走的消息,郭泌乃是黄药师手把手教到大的外孙女兼徒弟,其疼爱自是不用说了,听完这消息当下便要去找郭泌。只是刚好又遇上从华山上跑下来的洪七公,说郭泌被神秘人带走,欧阳锋跟杨过已经追去了。
如此一来,黄药师更是不放心,于是偕同洪七公要去把郭泌带回来,没想到两人刚到襄阳,便遇上郭泌跟杨过进城。洪七公跟黄药师两人便暗中跟着杨过他们,这才发生了茶楼里郭泌出言挑衅红衣藏僧,却被高人用一颗花生米解围的事情。而那扔鸡骨头给胖子挡开一刀的,便是洪七公无疑了。
洪七公本来便是为了要救郭泌才跟黄药师一起追出来,现在看见郭泌无事,又觉得那藏僧可疑,便一路跟着藏僧而去,黄药师心挂孙女,便和洪七公分手,想瞧瞧这杨过到底是什么样人。
黄药师心中暗恨杨过让郭泌置身危险当中,所以当晚出现本是想找杨过麻烦,可缘份就这么奇妙,两人一见面,却隐隐成了忘年之交,还阴错阳差的直接许了杨过跟郭泌两人的婚事。其实郭泌不知道,若不是因为看在黄蓉的面子,以黄药师的个性,当下要他们拜堂成亲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现在英雄大会主要的出资者,陆家庄庄主陆冠英和他夫人程瑶珈,便是当年在黄药师的主持下,在牛家村一个小破屋里直接拜堂成亲的。
第96章…好事多磨
待三人到了陆家庄以后,自是一顿兵荒马乱,众小围着杨过郭泌两人七嘴八舌,忙不迭的询问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的事情,郭靖跟黄蓉更是放下手边事务,打算特别好好跟众人吃了顿晚餐,不但为黄药师洗尘,也是顺便好好看看去终南山待了这许久时候的女儿。
郭泌还很惊讶的发现,黄蓉怀孕了。从肚子看上去有三、四个月的模样。郭泌心想:“这肚子里说不定便是我弟弟妹妹呢,找个机会来帮妈妈把把脉吧。”一边想着,一边便入了座。
晚饭后,众人坐在餐桌上,黄药师突然开口道:“蓉儿,我已经将泌儿许配给这小子了,你们找个日子给他们完婚吧。”黄药师一边说,一边手指着杨过。黄蓉听了,讶道:“爹爹?这事儿… ”黄药师打断黄蓉道:“这小子我看了喜欢,人也挺不错的,反正泌儿也有心,你别多说了。”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黄蓉惊讶之下,便拿眼看着郭泌,问道:“你外公什么时候把你许的?”郭泌脸上一红,呐呐回道:“就回来的路上,我们碰到外公,外公就… ”郭靖这时呵呵的笑了出来,说道:“当年我郭杨两家本有约定,若是各生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可是后来两家都生了男子,我便跟康弟结为兄弟,现在正好,反正我多年前早就有这打算,我们郭杨两家,总算是… ”黄蓉听了却说:“泌儿还小呢,这婚事总得等她大了再说。 ”
郭泌听了,心知黄蓉对杨过多少还是有戒心,便对黄蓉道:“妈妈,等英雄大会结束了,我跟杨哥哥想回铁枪庙去,顺便凭吊一下杨叔叔。”黄蓉听到此处,脸上神色复杂,说道:“凭吊一下也好。 ”郭泌又道:“是阿,杨哥哥长这么大了,总也是要尽一下孝道,回去祭拜一番。”郭靖听到此处,感慨的说:“嗯,不错,我找个机会跟你们一起去,顺便告诉义弟,他的儿子长大了… ”杨过听了,心下激动,对郭靖道:“郭伯伯,我还想将父母尸骨迁葬同穴。虽然爹爹做了很多事情,让我妈妈一直恼着他,但我看得出来,妈妈生前一直都很想念爹爹的。 ”说到此,杨过想起妈妈在世时,温柔的声音,以及母子两流落江湖的辛苦,不禁哽咽了起来。
郭泌鼓励的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杨过的手,问黄蓉说:“妈妈,你也一起去吗?”黄蓉摇摇头说:“如果我也去了,整个襄阳的事情谁顾呢?”黄蓉不喜欢杨康,当年杨康临死前一心想杀了她,现在她自然也不愿去杨康坟前拜祭。况且,黄蓉听杨过的说法,似乎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她便也不想去找那尴尬,毕竟杨康虽非她所杀,但她是撇不开干系的。
郭泌也知道黄蓉肯让郭靖陪着杨过一起去已经是让步了,于是不再多说,转而对黄蓉交代了一下这几天以来所遇到的事情。黄蓉跟郭靖本来就想知道为什么郭泌会被掳走,待得听见灭里的身份跟表现,还有华山山腹中的许多玄机之时,两人脸色便越来越是凝重。黄蓉蹙着眉说:“过儿所出来的那个大山洞,其实不是人为的。多年前,我还跟你爹爹一起去过,只是那时山洞里地形崎岖,也没什么密道通连,我猜,这些蒙古人必是想了些方法,把华山内几个天然山洞想办法整理一番,然后开凿隧道互相连通,这中间的工程虽然也是浩大,但也没你们想得那么不可思议。 ”
郭靖听了,点点头接口道:“那大山洞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