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再次愣住了,几秒之后侧过头大笑起来:“就特么这事儿!?你紧张个什么啊!有可以换的当然好了,非常感谢!”
蒲薤白这一次是真的彻底松了口气,喜形于色,蹦哒着就去给商陆翻出来了内裤,回到床边的时候看到商陆正在毯子里蜷缩起来双腿,又迷茫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换内裤……不得先脱下来再换吗?”商陆也迷茫地看着他,仿佛就像是他问了个弱智的问题。
“一般人都会选择去卫生间换吧。”蒲薤白拿着内裤,心情复杂。
“为啥啊,多麻烦……”商陆却已经把脱下来的内裤扔到地上了。
所以那条毯子下面,又是刚刚自己在浴室门口看到的那种状态了?
又是……又……
蒲薤白感觉自己的脸多半又是红透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也不是兴奋也不是害羞,就只是窘迫和紧张。
“你这内裤看着也太正经了,”商陆就如同丝毫没察觉到尴尬一样,爬过去从蒲薤白手里接过内裤,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冲着床头的夜光灯照了照,“这是黑色的?”
“……不知道,你对内裤的颜色……还有讲究吗?”蒲薤白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飘向不对劲的地方,但由于商陆毫无遮拦之意,导致蒲薤白无论看向商陆的哪儿,都能留意到那里。
体毛还真是旺盛啊,不愧是年轻人……
蒲薤白强迫自己想着一些客观的事情,但还是越呆越觉得燥热。
更可恨的是商陆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样转过身背对他,然后从床下把刚刚已经扔到地上的内裤抓起来给蒲薤白看,“你看我的,上面还有只狗呢,哈哈。”
哈哈个屁啊。
这就是直男的审美风格吗,太死亡了。
不过这一闹腾,蒲薤白倒是觉得刚刚自己所感受到的窘迫气氛已经淡化了不少,他无奈地冷笑了两声,丝毫没有嘲讽之意地嘲讽着:“你的审美还真是独到啊。”
“不是,这是我对象给我买的。”商陆又笑了两声,然后重新把脏内裤扔回地上,将新内裤套好,“好看不好看放一边,它便宜啊。”
蒲薤白觉得这个商陆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非常厉害的,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心情上上下下,几句话下来自己的内脏都开始翻江倒海了。“那她一定……很擅长生活。”
“擅长生活叫什么形容方式啊,”穿好内裤的商陆先是笑蒲薤白奇怪的发言,然后立刻表情突变,震惊地看着蒲薤白,“卧槽!”
“怎、怎么了?”蒲薤白惊得就差向后退一步了。
“好兄弟,这内裤,好舒服啊……”商陆稍稍活动了一下,像是在用心感受着什么一样。
蒲薤白琢磨着自己的眉头大概是要打成死结了,“那就……那就好?”
“卧槽……”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