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旁人她绝对抵死不从了,但他是二少爷呀!她连命都是他的了,要她怎么反抗?
果然,她还是该早早出嫁才对。
“这间小酒馆散播杜家工坊的谣言很久了,店家似乎拿了薛老板不少好处。”何管事报告著。
杜孟仑身在杜松城郊一间极小的酒馆中,而这里因为地处交通要道,人来人往出入频繁,的确是散播谣言的好地点。
由子他稍稍变装过,再加上他并不曾在这家店停留过,所以店老板并不识得他,他和何管家待在最角落,想亲耳听听薛老板散播了怎样的谣言。
“二爷?”何管事瞪大眼想提醒他,才发现主子早瞧见来人了。
“这叫什么?狭路相逢吗?”杜孟仑冷冷地撇了下嘴角,冷眼瞧著薛老板在最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和杨又慈弄得不明不白已经够让他恼火了,再加上大哥又一直说什么收不收的,害他居然在意起来了,此刻又让他撞见死对头,真想出手扁他一顿,可是时机不对,他只好努力忍耐了。
“喂!最近的消息是真是假呀?听说杜家工坊的金不纯呢!”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用些假玉石鱼目混珠,真差劲。”两个瞧起来就不是善类的人一搭一唱地说著。
“这就叫无好不成商吧!”
“比起来,人家京城里的百年老店可靠多了,虽然被杜家工坊靠著花俏抢了不少生意,但真金不怕火炼,最后大家一定会发现还是诚实信用的老店好。”那两人瞄一眼薛老板,更努力造谣,颠倒是非。
薛老板在一旁听得乐不可支,就是这样,把整个酒馆的过客们都彻底洗脑吧!
杜孟仑冷眼瞧著这不入流的花招,虽然不信杜家工坊的生意会因为这点把戏而受影响,但心情就是差到不行,都是那丫头害的。
“咦?这位夫人也用饰品呀!奉劝你以后别用杜家工坊出品的,太没信用了。”那两人瞧见一位过路的夫人戴著小巧饰品,立刻出言游说。
“你们少道听途说,会偷工减料的是薛家坊吧!上回我上京城,心想人家是百年老店,特意去买了几样饰品,哪晓得才戴没两天,薄薄的金泊就掉光了,而且又贵得离谱,分明坑人嘛!”那夫人没好气地应声。
“就是呀!我家那口子也说,薛家坊的东西不实在,拿我们当傻瓜,那种东西任谁光顾一次也不会再上门了。”
“就是嘛,人家杜家工坊的东西完全不怕比较,偷金?你们是反著说吧!”几个过路旅人不屑地瞧著那两人。
“而且这阵子不时听到有人说杜家工坊的谣言,又刻意吹捧愈来愈没商誉的薛家坊,我看这把戏和薛家坊脱不了千系吧!”几个旅人聊开后,反而一面倒地支持杜家工坊。
薛老板当场脸色铁青,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倒是角落里,杜孟仑闷声笑个不停,被那丫头惹出的长串恼怒,全让薛老板那逗趣的表情消弭了。
唉!这样的对手教他哪提得起劲对付呢?
“那又是谁?”杜孟仑一下午的好心情当场不翼而飞。
向来偏冷的眸子此刻喷著火花,瞪视著花园里那两道碍眼的身影,那女人真的谁来都好吗?又乖乖跟人走?
“呃……二少爷挑的准姑爷呀!也是位秀才呢!周尚威公子最近几年才搬来咱们杜松城,听说今年也要上京赶考。”古总管连忙报告著。
“秀才?”偏他最近对秀才很有意见,这位秀才最好求菩萨保佑,别让他逮著把柄,他的耐性愈来愈少了。
“是呀,之前那个张秀才,三少爷采过他的底了,说什么秀才,根本是他自个儿胡诲吹嘘的,不过这位周秀才倒是千真万确中过秀才的。”就怕又出状况,他派人仔细查访过了。
“秀才又算什么?”杜孟仑就是和秀才不对盘,当初他干嘛专挑秀才啊?
“唔……”古总管一脸的无辜,他只是个总管,更何况人是二少爷挑的,哪能怪他啊?
杜孟仑万分不悦却又紧盯著他们,她为何依然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真随便嫁也无所谓?
之前他只想让她速速嫁个好人家,有个幸福的未来,如今他不确定了,单是瞧著她身旁杵个男人,都让他一肚子火,这些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当初真该多找几个媒婆比较一下,那王媒婆一点都不可靠!